“真沒有,我就喝過一次。”
“有一次就得了,這麼好的酒,喝的多了容易牽腸掛肚,回頭白老家這點兒藏酒還不得被你一個人騙光了啊?”
“好像現在在搶酒喝的人是你吧?”石磊的白眼就跟不要錢似的砸在宋淼淼的身上。
宋淼淼只是不理,咕咚咚又對著壺嘴喝了一口,看著她這種喝法,石磊實在是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陳啞女卻只是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似乎這就是她最想看到的畫面。
石磊也不跟宋淼淼爭了,自己去倒了杯茶,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跟宋淼淼說:“你喝慢點兒,別再喝醉了,回頭跑到白老的壽宴上耍酒瘋可就不好了。”
“這點兒酒才哪兒到哪兒?老孃……呃,本小姐能喝多麼?你少廢話,好好喝你的茶。您說是吧,女姐?!”
陳啞女還是淡淡一笑,隔壁屋此刻傳來白老的聲音:“在哪兒呢?”
石磊趕忙放下茶杯,拉開門,正看見白老從隔壁的書房裡出來,便道:“白老,祝您生日快樂,我們在這兒呢。”
白老笑呵呵的走過來,跟著石磊一起進了門,陳啞女只是站起身,含笑看著白老,而宋淼淼卻是不管不顧的又灌了口酒,居然還打了個酒嗝,這才喊道:“白老,祝您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白老哈哈笑著,說:“你這個小妮子,跑我這兒來,沒看見你給我老頭子送生日禮物,倒是跑來騙我的酒喝了?”
宋淼淼做了個鬼臉,笑嘻嘻的說:“也就能趁著這個機會,藉著石磊的名頭混口您的酒了,您是不知道,我饞這酒好幾年了。禮物是真沒有,反正您也不缺,大不了我多送您幾句祝福,您看是吧?”
“好,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祝福!”
宋淼淼想了想,說:“好像也沒太多詞兒,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要不就是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八十人生才開始?”
“哈哈哈,你這個妮子,八十歲,黃土已經埋到脖子這兒了,哪來的人生才開始。”
宋淼淼放下酒壺,認真的說:“白老,這我可就得批評您了,怎麼就黃土埋到這兒了?而且,我爺爺剛走,您跟我說黃土,這樣真的好麼?”
白老一愣,皺紋縱橫的臉上也顯出幾分哀慟之色。
嘆了口氣,白老說:“是呀,老宋他……說話不算數啊,說好再約場酒的,結果他……”
屋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但宋淼淼也不知道是因為白老和陳啞女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還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反倒是四個人裡最先擺脫這種情緒的人。
“逝者已逝,今兒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說這些。您要非說什麼黃土不黃土的,我就向天再借五百年,為白老您延年益壽。”
“哈哈哈,你這個妮子,五百年?那我豈不是成了老妖怪了?”白老笑呵呵的坐了下來。
“不不不,妖怪是不可能的,光腚腫菊說了,建國以後就不許成精了。”
她這麼一胡鬧,白老更是笑個不停。
過了會兒,石磊才問:“白老,您剛才畫的什麼,我們去看看吧。”
“一會兒你能看到,不著急這一會兒。”白老直接斷了石磊的念想,“我讓人去做襯了,估計能趕得上晚上吃飯。”
宋淼淼拎著酒壺往嘴裡倒,可壺裡已經沒酒了。
她走到白老面前,舔了舔嘴唇說:“白老,這酒再來點兒唄,不夠喝啊!”
白老失笑,揮揮手,陳啞女從宋淼淼手裡接過酒壺,瞪了她一眼。
宋淼淼吐了吐舌頭,挨著白老坐了下來,說:“晚上人多,我就不敬您了,一會兒我在這兒敬您一杯。”
白老含笑點頭,轉身對石磊說:“石磊小友,你要提前做個準備,今晚老頭子過生日,你乾媽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公佈你們的關係。到時候,可能會有不少人借祝賀之名與你說話,不用拘謹,話可以說,酒少喝。”
石磊點了點頭,心懷感念,說:“白老,謝謝您。”
白老的眼神裡滿是睿智,石磊又道:“只是今晚我可能會得罪白老的一位客人……”
正打算解釋解釋,白老卻擺擺手,說:“這些不用跟我解釋,只要你不掀桌子,區域性的爭執不用告訴我。所謂壽宴,也不過是大家湊在一起吃頓飯,我本意不想操辦,也是身不由己。你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就不要有任何顧慮。”
石磊愣了愣,發現自己還真是找不到更合適的話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