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了這個地步,許家也應該幡然醒悟。雖說現在那個財團想要透過啟宣達到他們的目的,可能性已經幾等於零。但是,哪怕只有一丁點兒的可能性,我也絕對不會允許。所以,我希望和許家碰一碰,他們或許能幫我找到許志達。”
董毅沉吟片刻,給許志達的父親許靖打去了電話。
許志達在許家,並不是那種作為接班人培養的地位,他的父親,自然也並不是許家能掌事的。但是由於許志達手裡拿著三十多個點的啟宣股份,在之前和戴振興的接觸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許靖在許家的地位因此扶搖直上,現在的許靖,也算是能當許家半個家了。
他接到董毅的電話,聽說是石磊要見他的時候,他也很是震驚。
他在電話裡說:“老董,這事兒不是過去了麼?姓石的小子也沒有真正的損失,難道他還真想借著白家和虞家的勢力跟我們許家掰掰手腕子?”
董毅嘆了口氣,說:“老許啊,這件事可能真的是我們錯了。石先生也並不是想要秋後算賬,只是,他掌握了那個新能源專案的一些檢測資料,是他拿到戴振興那邊的產品之後,送到美國做出的權威報告。你來看看吧,看完我想你什麼都明白了。”
許靖也是極聰明的人,聽到董毅這番口氣,便知道石磊就在董毅身邊。
他略微思索,便道:“老董,你簡單跟我說說看。”
董毅把自己瞭解的情況告訴了許靖,許靖也是大吃一驚。
“這個專案,真的有這麼嚴重?”
董毅點點頭,道:“從檢測報告來說,的確如此。之前戴振興以及最近那個財團的代表跟我們的說辭,現在看來,的確有太多的可疑之處。老許啊,這件事,我已經決定完全退出了。石先生說的不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這件事也絕對不能進行下去了。後果太嚴重,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許靖又思索了一會兒,道:“既然你都這麼決定了,我會跟家裡商量,從我個人而言,我當然相信老董你的判斷。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我個人都會徹底退出這個專案的推動工作。你幫我跟石磊說說,我跟他就不見了。”
董毅看了看石磊,小聲把許靖的決定告訴了他。
石磊道:“我只想知道,許志達現在身在何處?”
董毅隨即轉問許靖,許靖嘆了口氣,說:“實不相瞞,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希望志達那孩子能把股份還給你們。反正這件事在啟宣那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推動可能。可是,志達他一談到這個話題就回避開來,最近這七八天來,我都聯絡不上這小子了。”
石磊得知之後,皺起了眉頭,直接找董毅拿過了手機。
“許叔叔,您好,我是石磊。”
許靖陡然聽到石磊的聲音,也顯得有些尷尬,他說:“呃,石先生啊,老董已經幫我轉告過了吧?”
石磊道:“許叔叔,我估計,許志達現在肯定是在跟那個財團進行極其緊密的合作。股份的事咱們可以不提,說實話,他手裡的股份跟我也並沒有太大關係,也影響不了大局。但是,我和許志達畢竟是那麼長時間的朋友,我不希望他一錯再錯。所以,咱們必須找到他,不能讓他越行越遠了。”
“我現在真的也是聯絡不上這小子了,石先生,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是誰也不想的。我沒必要騙你。”
“許叔叔,我不是說您騙我,只是,您最後一次跟許志達聯絡,他當時人在哪裡?”
“倫敦。”許靖說完之後,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當時他說他在機場,著急趕飛機,匆匆忙忙的就結束通話了我的電話。”
石磊心念一轉,如果當時在機場,那麼根據當時的時間,即將起飛的飛機總歸不會太多,或許能從那裡邊分析出許志達現在身在何處。
於是,石磊道:“許叔叔,您能把當時的準確時間告訴我麼?這可能需要您查一下跟許志達的通話記錄。”
許靖忙道:“這倒不用,我記得很清楚,而且,石先生想到的,我也想到了。我這幾天聯絡不上志達,就查過了當時他跟我最後一次通話時,倫敦的機場有哪些飛機即將起飛。不過查到的一共有四個航班,飛往四個不同的國家。我也無從判斷他到底去了哪裡。我這兩天,正準備安排人到這四個城市去找找看呢。”
石磊道:“您能把那四座城市告訴我麼?”
許靖又道:“這當然沒問題。在志達跟我通話之後的一個小時內,即將起飛的航班,一個是紐約,一個是南非的開普敦,一個是悉尼,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