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的行程都拿到手了一樣胸有成竹,摟住米佧,他哄:“聽話啊,不許再慪氣了。不是想知道軍營是怎麼過年的嘛,後天就是除夕,等你下班我接你去五三二團,咱們和賀熹嫂子他們一起吃年夜飯,好不好?”
米佧當然不是真的抗拒在和他在一起,她的顧慮是:“瑤瑤還病著,你不回家過年好嗎?”
“瑤瑤有我媽照顧,我也插不上手。我爸要下基層慰問不在家,我個大男人手長腿長的在家晃反而防礙她們娘倆兒嘮嗑。”邢克壘彎唇,一臉神秘兮兮:“再說了,老邢命令我陪你!”
原來,邢克壘已經向邢校豐彙報了他和米佧戀愛的事。聯想到初次見艾琳時她奇怪的反應,邢克壘當時特別提示老爹:“你兒媳婦姓米,單名一個佧。”
邢校豐的反應果然是微妙的,他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問:“他們家是做什麼的?”
別以為假裝政審我就聽不出你話裡避重就輕的意味。邢克壘加料:“盛時集團您知道吧,佧佧她爸是董事長,至於她媽,聽說曾是一名護士長,姓艾。”
“艾琳?”邢校豐脫口而出,隨後彷彿為了掩飾尷尬一樣,輕咳一聲:“米佧是吧?她爸爸是——米屹東?”
難道是……邢克壘一針見血:“您和米家是舊識?怎麼從沒聽您提過?”
邢校豐聞言以不屑的語氣回應:“誰和他是舊識!我才不識識他。”
聽聽這口氣,要多憤恨有多憤恨,說不認識誰信啊。
邢克壘忍笑,繼續煸風點火:“難怪我老丈人不待見我,看來和您有關啊。”
“他還不待見我兒子?!老子更不待見他!”邢校豐頓時火起,訓斥道:“沒出息,怎麼偏偏招惹他閨女?不能換一個?”
看來衝突還不小。邢克壘繃不住笑了:“就事論事,您可不能對佧佧有偏見啊,老好一姑娘了。”
邢校豐老小孩兒似地哼一聲,再度開口是負氣的語氣:“就算我不對他閨女有偏見,他米屹東也肯定看不上你!說到底,他就是輸不起!”默了一瞬,他換以命令的口吻交代:“你小子給我爭點氣,早日拿下他閨女,就當抵債了!”
抵債?這是有多大的過節啊?邢克壘哭笑不得。
邢克壘的步伐太快,米佧完全跟不上節奏。知道他把他們的關係向家裡公佈了,她緊張的同時就想到了老米,頓時愁眉苦臉:“我爸爸那關還不知道怎麼過,你又惹事。”
“我惹什麼事了?醜媳婦也得見公婆,俗話說:早見早過門嘛。”
米佧拿小眼神譴責他胡說八道:“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啊?”
“不喜歡啊?”邢克壘作沉思狀,然後湊到米佧耳邊:“那我們只好採取迂迴戰術,先讓他們抱孫子了……”
又佔她便宜!米佧撲過去打他:“魂淡啊你!”
終於把她的小口頭禪養回來了。邢克壘滿意地笑了,任由米佧捶了幾拳,他伸手將人帶入懷裡壓在沙發上,以唇覆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深吻。米佧起初還掙扎抗拒,之後在邢克壘難得的溫柔功勢下,漸漸敗下陣來。摟住他的脖子,她輕輕地回吻。
一吻過後,米佧拿小手在他身上亂摸一通。
邢克壘捉住她不安份的爪子,“已經**了還摸,不怕我吃了你啊?”
米佧拍開他的手:“我是看看有沒有受傷,臭美。”
邢克壘彎唇:“我這麼皮糙肉厚的,哪那麼容易受傷?”
米佧瞪他一眼,語氣嚴肅起來:“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啊還打架?不要前途了呀?”
溫暖暈黃的燈光下,她的神情是滿滿的關心的成分,邢克壘緩慢地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在那種情況下,你的身份只是你男朋友。”
邢克壘專注地凝視她,深邃的眼眸浮起一縷與硬朗形象不符的溫柔,確切地說,是從米佧認識他以來,他面對她時慣常的柔和。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米佧伸手摟住他腰,臉貼在左胸膛上,傾聽那有力的聲音。半晌,她低低“嗯”了一聲。
靜靜相擁了片刻,邢克壘心疼米佧沒吃晚飯,下廚蛋炒飯去了。儘管當兵的軍餉銀子有限,堂堂邢少校也不至窮到頓頓請女朋友吃這個的地步,誰讓米佧就好這口呢,邢克壘只能免為其難了。見米佧捧著碗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邢克壘禁不住調侃:“這媳婦真好養,一碗蛋炒飯就搞定了。”
別看米佧個子不高人又瘦,飯量倒是很可觀。端起他面前的碗又撥過來一些,她邊吃邊含糊地說:“怕被吃破產呀,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