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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職了,再就沒見過……”

輾轉去到車禍後救治她的醫院,邢克壘找到當年沈嘉凝的主治醫生求證。

那位女醫生還記得邢克壘,她傷感地說:“你也不要難過了,她能活下來已是萬幸。”

原來,車禍時沈嘉凝已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孕。根據時間推算,她的行為發生在向他提出分手之前。被問及怎麼當時沒有人向他提及此事時,女醫生回答:“你岳母懇請我們瞞著你,說怕你太難過了。”事過境遷,她以為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當真相的外衣剝開;說邢克壘無動於衷是騙人的,當聽聞沈嘉楠懷孕,他有種拆人骨頭的衝動。那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強烈到讓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受損。然而也正是這個不堪的事實讓他徹底清醒。冷靜過後,他去了五院。

那天陽光正好,斑駁的樹影投射到身上,讓邢克壘整個人有種溫暖的感覺。

然而有誰知道,那一刻他的心,竟是前所未有的冷。

五院花園的長椅上,邢克壘和神情木然的沈嘉凝並肩坐了很久。望著遠處的風景,他把兩人從初識時對彼此的冷漠,到因陸江飛引發的交集,以及她去部隊探望他時那莫名的一吻和後來的分手,猶如講別人的故事般完整地複述了一遍。不需要沈嘉凝的回應,只是一味的自言自語。一聲嘆息之後,邢克壘最後說了一句話:“你的愧疚裡不必有我!”

時光無法倒流,一切不能重新來過,何必執著?到此為止吧。

身為他的初戀,沈嘉凝用殘酷的事實,打碎了邢克壘心中對她殘留的惟一一絲念想,包括同情。從那一天起,對於沈家的照拂,僅僅只是出於道義。

至於沈母的刻意隱瞞,邢克壘理解為:身為母親,她或許只是在為女兒保留顏面。只是他沒想到,他這份善意的理解縱容了沈家母女對他的依賴。

有句話說:曾經相戀的人,不可以做朋友,因為彼此傷害過;也不可以做敵人,因為彼此相愛過。而邢克壘和沈嘉凝是不會成為敵人的,畢竟有父輩交情為基礎,至於能否成為朋友,在邢克壘看來無所謂,反正沒有了愛,也就不存在傷害。

總之,沈嘉凝留給邢克壘的,不是不管過多久,一碰就會疼的傷口。依如她那個人,在那個並肩而坐的下午之後,邢克壘再想起她時,心中除了平靜,再無波瀾。

沒錯,於她,他是真的釋然了。

本以為事情就是如此簡單,邢克壘沒有預料到有朝一日沈嘉楠會對他所愛的人帶來傷害。想到無辜的米佧,他的神情冷寒得足以把人凝凍:“我和你姐姐之間,誰都沒有資格評論,包括你!所以不要拿你姐姐說事兒,那隻會讓我覺得五年來所做的一切不值得!嘉楠你沒愛過,體會不到愛一人的滋味。米佧於我,是特別的存在。或許你覺得不就是被打了一下麼,至於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至於!不是輕一下重一下的問題,而是打在她身上,疼的是我的——這兒!”用力捶了胸口兩下,邢克壘冷聲:“所以這次,你過份了!”所以這次,他無法原諒她。

見邢克壘轉身欲走,沈嘉楠用盡渾身力氣挽住他胳膊,她以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邢大哥我錯了,我不是有意要傷害她的,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我向她道歉,我去道歉還不行嗎?邢大哥,你別走……”

邢克壘一根一根掰開她手指,“道歉就不必了!”

撕扯之後意識到再也留不住邢克壘時,沈嘉楠心如死灰,她絕望地冷笑:“你說孩子不是你的,誰信呢?”

是非終於還是搬弄到了米佧面前。邢克壘眯眼,冷眸在沈嘉楠猙獰的臉上凝定,“讓你費心了。不怕告訴你,就算有千萬人阻止,就算連米佧都退縮不要我,我也非她不行!”

沈嘉楠崩潰一樣的哭聲中,被吵醒的沈母站在臥室門口。

見邢克壘要走,她跑過來拉住他:“壘子,壘子……”

此刻,她或許是清明的,否則不會連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

邢克壘微微仰頭,回身後與沈母充滿期待的眼神對視須臾,他一針見血:“沈姨我不管你是清醒還是糊塗,有句話我必須說明白:我邢克壘現在不是你女婿,將來,也永遠不、可、能、是!”曾經很小心地照顧沈母的情緒,極力避免讓她受到哪怕一點刺激,可有了今時今日她們對米佧造成的傷害,邢克壘再無顧及。

離開沈家的時候,聽著身後悽慘的哭聲,小夏分不清是痛快多一點,還是同情多一點。儘管還沒完全弄清楚邢克壘與沈家的過往交集,可從他與沈嘉楠的對話中,她也明白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