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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者施救的,所以接下來的工作交由剛剛救治完一位傷者趕來的賀雅言處理,她準備打下手,結果卻聽賀雅言說傷者因大量失血急於輸血,但她是罕見的AB型RH陰性血,是目前血庫中僅缺的血型,需要馬上聯絡解放軍醫院以及傷者家屬。

米佧聞言擼開袖子:“抽我的,我是AB型RH陰性血。”

“不行,你承受不了,她至少需要輸800毫升。”賀雅言一口回絕,轉身交代護士:“馬上聯絡她的家屬。”

護士已從傷者的上衣口袋裡找到證件並掏出手機,幸好受創角度不同手機完好無損,但證件上卻沾了血漬,她仔細辯認了下,問米佧:“是叫邢克瑤嗎?”

米佧訝然,“誰?”搶過證件,確定是邢克瑤三個字無疑,目光在傷者的臉上做短暫停留,她劈手奪過手機,不無意外地在通話記錄中看到邢克壘的名字,她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那端的邢克壘問:“什麼事瑤瑤?”

聽到他的聲音,米佧幾近哽咽:“是我。”

“佧佧?”意識到米佧用的是邢克瑤的手機,又發現她情緒不對,邢克壘急問:“出什麼事了?你和瑤瑤在一起?”

米佧努力按住淚腺,力竭聲音平穩:“你快到我們醫院來,你妹妹她,出車禍了。”

邢克壘深呼吸,開口時聲音依舊鏗鏘有力:“你別害怕,我馬上來。”

米佧嗯一聲,吸吸鼻子:“你是AB型RH陰性血嗎?”

邢克壘反應急快:“她需要輸血?”

米佧著急地確認:“你是不是啊?”

“我不是。”AB型RH陰性血十分罕見,同型人的機會不到萬分之三,所以即便是兄弟也未必相同。

“沒事,血庫裡有的,你來就是了。別開快車啊。”聽到他發動車子的聲音,米佧結束通話電話,看向賀雅言:“他們兄妹血型不同,從別院調需要時間,她等不了,抽我的!”

視線從邢克瑤身上移到米佧倔強的臉上,賀雅言對護士點頭。

很快抽完血,賀雅言交代米佧回辦公室休息等邢克壘,她則負責救治邢克瑤。

米佧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閉著眼睛休息了會兒,想到還有好多傷者需要救治,她正準備去幫忙,就聽到許研珊喊:“佧佧?佧佧?”

坐在走廓的長椅上,米佧虛弱地應:“珊珊。”

“你怎麼在這啊,找你一圈了。”許研珊衝過來,“主任那邊有個手術,讓你過去做助手。”

身為實習醫生能有機會給主刀醫生做助手是難得的學習機會,可自從她來到陸軍醫院一直是跟著賀雅言的,加之對傅渤遠存有芥蒂,米佧內心有些抗拒。轉念想到可能是因為人手不夠傅渤遠才點名叫她,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站起來。

溥渤遠隨後而至,見米佧動作緩慢,開口時語氣生硬:“動作快點,整個手術室都在等你”

對於他口氣的惡劣,許研珊有點憤憤,但終究是敢怒不敢言。米佧衝她笑笑表示沒關係,沉默著地保持適當的距離隨溥渤遠向手術室而去。

面對她的悶不吭聲,溥渤遠調節了下情緒,邊走邊淡淡開口:“佧佧你對我有誤會吧?上次茶水間的事情你多心了。”

米佧的思緒被拉回剛剛來到陸軍醫院上班那天,她說:“是我不小心燙到您了。”

溥渤遠似乎也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聞言適時調轉話鋒:“雅言的能力我是肯定的,相信你也學到不少。不過米佧,這樣的機會不是誰都有的。”

他的意思米佧默了一下懂了,可她卻不想說謝謝,“我會好好學習的。”

目光觸及她精緻的眉眼,溥渤遠的神情有所緩和。

然而進入手術室後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米佧的性格確實柔了些,可遇上學術問題卻很較真。在家屬口中獲知小傷者是個舞蹈愛好者,結合X光片情況,她不建議使用手術復位的治療方法:“這樣的骨折程度不需要手術,手法復位就可以的。”

傅渤遠一副“你個小實習生懂什麼”的不悅表情:“隔著皮肉復位效果能理想嗎?切開皮肉在直視下將斷骨對好,更利於骨頭的生長癒合。你不是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

米佧也有她的道理:“手法復位雖然比不上手術對得好,但對以後的關節活動及負重功能影響最小,更適合她的職業要求啊,況且……”

傅渤遠的臉色徹底冷下來,語氣更重了:“手法復位的標準是經過專家評定的,一旦標準達不到骨頭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