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只是不鹹不淡地說:“那我假裝路過吧,您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成嗎?”然後一臉痞氣地略一揮手朝對方作了個敬禮的假動作,發動越野車揚塵而去。
當越野車消失在視線裡,程助理摸摸鼻子,覺得他也假裝路過比較好。
邢克壘原本有意折返回師部向赫義城取經,結果半路接了個電話,等辦完事天已經黑了,於是就給赫義城打了個電話,通話的中心思想當然是想打通賀雅言這個環節,隨時掌握米佧的思想動態。
赫義城何等敏感,立馬抓住院長這個關健點,瞭解基本情況後,他有點同情地問邢克壘:“我是不是沒和你提過你嫂子有個院長表哥?”
“院長表哥?”邢克壘揉太陽穴,隨機應變地採取迂迴戰術:“老大你說嫂子她不會臨陣倒戈吧?那樣的話,會不會有損你高高在上的家庭地位?”
儘管那高高在上的家庭地位於赫義城而言是很浮雲的字眼,可依他首長的身份,被部下質疑是件多麼面上無光的事情。所以結束和邢克壘的通話後,他直接給賀雅言打電話,以命令的口吻說:“明天去證領!”有了證就有了底氣,有了底氣家庭地位什麼的,還會沒有嗎?
“誰愛去誰去,我是沒空!”提到領證賀雅言就來氣,如果她沒記錯,每次提領證的都是他,可每次缺席的也總是他。
赫義城嘶一聲:“配合一下嘛,結婚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搞定的。”
賀雅言打擊:“赫參謀長戰鬥力那麼強,還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赫義城識趣地賠笑:“這不是考驗單兵作戰能力的時候,必須協同作戰。”
賀雅言刻意嘆氣:“我一個小文職幹部,哪有資格和首長您協同作戰啊。”
赫義城趕緊給予口頭嘉獎:“術業有專攻,我家雅言是專業技術型人才。”
值夜班的賀雅言不吃他這套:“別貧了,有事快說,我這忙著呢。”
赫義城也不再鋪墊了,直截了當地詢問邵宇寒對米佧的想法。對於邢克壘的敏感賀雅言倒挺意外,她笑言:“這事你可別指望我幫忙,那可是我表哥,如果他真對米佧有什麼想法,即便我吃點虧要管小我幾歲的人叫表嫂,這親也得認。畢竟大嫂也比我小呢,是吧小舅舅?”
就知道把外甥女嫁給未來老婆的親大哥是不明智的。看吧,女朋友居然管外甥女叫大嫂,這輩份亂的讓他牙疼。尤其聽見賀雅言拿腔拿調地叫他小舅舅,赫義城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向來對女友沒什麼樣抵抗力的赫義城咬牙切齒“等我回頭收拾你!”
賀雅言好心情地笑:“隨時恭候首長大駕!”
邢克壘趕回新兵營後迫不及待地追問赫義城那邊的戰果,一聽賀雅言打算中立,他嘖嘖了兩聲:“在嫂子面前,您的地位很不穩固啊。”
赫義城想招呼他一個大巴掌,壓著火說:“穩不穩固的需要以事實說話,沒看見嗎,你首長我的情感世界一向是一帆風順的。”
一向一帆風順?邢克壘朗聲笑,沒大沒小地回敬:“因為基本上是一片空白嘛!”
赫義城被噎得夠嗆,不得不感慨:這個不馴的部下,有時候他是真管不動啊!
那邊,邢克壘開始琢磨如何不顯山不露水地破壞米佧和院長週末的所謂約會,這邊,米佧正在家裡“受刑”。
溫暖漫溢的房間裡,米佧規規矩矩地站在角落處。
這麼個大姑娘了還被罰站,米佧表示很憋屈。
米屹東一派安然地低頭喝茶,面上沒有異樣,只是放下茶杯時用了力,杯座、桌面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他緩慢開口:“聽說你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哪兒啊?”
明知故問什麼的,米佧最害怕了,心虛地垂下眼,她沒敢接話。
米屹東將目光移過去:“問你話呢。”
米佧眼角下意識跳了跳,微低著頭,囁嚅:“陸軍醫院……”
米屹東以手掌拍桌面:“越不讓去哪兒越去是吧?”
艾琳皺眉,素白的手覆在丈夫手背上拍了拍。
米屹東緩了緩,依然控制不住怒氣:“當初我希望你們姐妹倆兒哪怕一個選擇國際金融,畢業後也能到公司幫幫我。結果呢,你們一個差點和我脫離父女關係成了模特,一個又揹著我進了陸軍醫院,還消失一個月跑去軍訓!幹什麼,集體造老子的反啊?!”
被遷怒了,米魚漫不經心地反駁:“我這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您就別提了吧?”
“是啊爸,她已經從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