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出來,是你自願的。聽到沒?是你自願的!”他的生平她既沒興趣知道,也沒那個必要去記!
不成,她再不趕快離開,誰曉得這怪傢伙還會再做出些什麼怪事來!
心念一動,她的手也跟著有反應;此時她使了個巧勁,讓殷浩孺不得不放開她的手,再來,她右腳一個柺子朝他的腳跟架過去,他於是應聲倒地。
而南宮天薇則趁著這個好機會,趕緊提著醬油回家避難去!
當殷浩孺終於抵達圓山的會場時,已經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不過與會的眾人不但沒有絲毫的責備,反而不斷上前關心他的情況,同時同聲譴責臺灣日益惡化的治安。
殷浩孺在確定自己無法準時抵達後,便打了通電話聯絡父親,說明自己目前的情況,同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弄髒,如果再穿著這套衣服出席的話,會顯得十分的不得體。
因此,他折返住處換了另一套禮服,同時拿了些冰塊敷在那些可怕的青紫上,希望能減少它所帶來的視覺效果。雖然這可能僅只是心理作用,不遇寥勝於無,多多少少這是有點補償作用。
此時,呂書傑替他帶了杯波本過來。
“來吧,喝點酒壓壓驚。”在殷浩孺接了過去後,他自己也啜了一小口。“如何?對這新世代的青少年有更深一層的認識了吧?”
“我寧可不瞭解。”
想起他們那些五顏六色、令人眼花繚亂的頭髮,他的頭不禁更痛了!
“哎呀,年少輕狂嘛!”呂書傑看著他糾結的眉頭,忍不住笑了出來。“年輕的時候,誰不想做些離經叛道的事!”想當年,他還不是和幾個朋友穿上最炫的行頭,到大度路上享受風馳電掣的快感!
“我不想。”殷浩孺正經八百的回答。“這種做法無異是浪費生命。”他一點也不以為這種事有什麼值得被諒解的。
“嘿嘿嘿,浩孺,你也不過才大我個兩歲,怎麼聽起來和我老爸那麼像!”呂書傑認為是他太過古板了。
“因為呂伯伯的話才是正確的。”他不帶感情成分的訴說著:“而我,只做對的事。”沒錯,今天他會抓住那女孩的手不放,也是正確的——因為他要知道她是誰!
“浩孺,你確定你真的是殷伯伯的嫡長子?”呂書傑知道殷浩孺的父親在外頭還有兩個年紀小他十來歲的弟弟,不過只有殷浩孺才是所有殷氏宗親承認的繼承人。
“不是他到外面硬拐來的?”
“你若不信,我可以和我父親到醫院做DNA比對。”殷浩孺沒興致和他抬槓,他的心思仍停留在那個奇特女孩身上。
“哎哎哎,浩孺,我隨便說說,你可別真當真!”
要是他自個兒的老爸知道他在浩孺耳邊嚼這種舌根,非得又將這說成什麼……什麼……還沒結婚的男人就是不夠穩重、實在!
“我不笨。”基本上,殷浩孺在絕非必要時鮮少開口,只要是一開口,必然是切中核心的發言。“你的話可信度的百分比我並沒忘記。”除了公事外,呂書傑很少有正經的時刻。
“果然,知我者浩孺是也!”他將手中的黃湯一古腦兒的全灌下肚,同時將空杯讓經過的侍者帶走。“對了,明天就要正式上任了,心情如何啊?”
“還好。”接掌太古是遲早的事,從小他就知道這一點。
為了成為一個能夠挑起太古這麼個重的負擔的人,他無時無刻不在充實自己早已是預料中的事,實在沒有任何心情可言。
倒是她,那個意外闖入他生命、又像顆流星般消逝的女孩,才是今晚他真正關心的。
“浩孺,多講一、兩個字是會要了你的命嗎?”他發現他這個朋友隨著職位、地位的高升,說的話可是成反比的遞減——職位愈高話愈少?這是個什麼怪現象?
“沒有必要。”說話容易掏空思緒,降低他思考的效率。如果不是絕對必要,或者是他確定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他鮮少將思緒訴諸言語。
“真是的!”呂書傑莫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就像是我有心替你介紹物件,只怕沒兩句人家女孩子就被你給嚇跑了!”他一點都不擔心殷浩孺身邊會缺少女人——就算是殷浩孺本身不去找,也會有為數不少的女人自個兒貼上來!
唉,沒法子啊,人家遺傳好嘛!長得帥、頭腦好,家裡又有錢!
“介紹物件暫且不必。”找個名門閨秀結婚、孕育下一代原本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但那個女孩的出現,卻讓他發覺這樣的計劃有必要再作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