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郊區,按下擋板按鈕,狹小的空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梅帥的手還沒有放開,仍是緊緊的摟著我,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感受到他越收越緊的手,皺了皺眉,語氣淡然的說:“你先放手,我腰都快被你掐斷了。”
這句話挺管事兒,他的手臂放鬆了力道,但是還是摟著我的腰,我向車的另一邊挪了挪,想盡量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剛一動,他就把我拉了回來,一連來回幾次,我抽了,靠之,這叫什麼事兒啊,就跟兩個彆扭的小孩一樣了,我怎麼沒發現他原來這麼執拗啊,最後我索性也不動彈了,他也不跟我較勁兒了,我們就這麼坐著,誰也不說話。
車子很快便開到了半山坡,停了下來,我知道他有話跟我說,拉開車門便下了車。
時已入秋,夜晚的風還是比較涼的,又因為是在半山腰上,我又穿著職業裙裝,感覺冷風嗖嗖的透過我的衣服打在我的面板上,那叫一個冷兮兮啊。
梅帥準備脫下他的西服外套給我披上,我躲開了,因為這樣讓我不自覺的就會想起照片上寧紫倩披著他的衣服,和他散步在維多利亞灣。
梅帥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後把西服掛在了手臂上。
我低著頭,其實從酒店一路過來,我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直垂著眼。
“跟我回梅苑吧,爺爺很想你,我……一個多月了,你也該回去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轉身看向別處,輕笑了聲,“回去?我根本沒有這個打算。”
梅帥走到我身旁,扳過我的肩膀,語氣裡似乎壓抑著某種情緒,“這麼長時間了,你玩兒也玩兒了,氣也該消了,不要太任性了!剛才那種情況,我是不會再允許你去那個酒店工作。”
我甩開他的手,冷聲說:“我任性?呵呵,原來在你眼裡,和你說離婚,離開梅苑以及出國散心,這些都是任性的表現,梅帥,你以為我還是小孩子?你不允許我工作,你憑什麼?就因為你現在是我的丈夫,你就有權力干涉我這些?如果是你關心我,我很感謝你,以後這種情況我會盡量讓它不發生,如果你是出於你丈夫的責任來命令我,對不起,我不同意。”
梅帥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我,黑眸如神探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緒,臉頰因為消瘦而使得五官更加精緻,半晌他語調淡漠的說道:“我可以解釋那些照片,前提是你跟我回梅苑。”
我聽著他的這種語氣我就鬱悶,淡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就好像冷血動物一般,又好像是我逼迫他說的一樣,丫居然還跟我提條件,哎呦嘿,我這暴脾氣嘿,不行了,。
我深吸口氣,再深吸口氣,盡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定了定神說:“梅帥,你聽好了,我沒有要求你解釋,你也沒有義務解釋,你不想說的可以不說,我沒有逼你說,你以為我就那麼願意聽?你說我胡攪蠻纏也好,說我不講理也好,我要告訴你,我跟你離婚,並不只是因為那些照片,是因為你對待我,對待我們這段婚姻的態度有問題,你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妻子放在心上,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信任與溝通!而你呢,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都瞞著我,等到事發了,卻是別人來告訴我,而不是你!我是你的妻子,可我卻是最後一個知情人,我被你矇在鼓裡,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卻傻傻的等著你回家,每天都在想著怎麼對你更好,怎麼讓你高興……既然我們的婚姻這麼脆弱,還是那句話,離婚吧,我沒有開玩笑,希望你認真考慮。”
我閉上眼睛,握緊拳頭,儘量把那股酸楚壓下去,我知道自己的情緒又激動了,可是沒辦法,只要想到他和寧紫倩單獨在一起一個晚上,想到他對我的那種態度,我心裡實在是憋屈,再三告誡自己要淡定,可是終究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夜風吹得我的臉嘶嘶的疼,像是被硬硬的東西颳了一般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在我耳邊輕聲說:“對不起,我……”
我搖搖頭,用一種極淡的語氣說:“你最好什麼都別說,起碼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聽,送我回飯店吧。”
他沒有再說話,拉過我的手回到了車子裡。
一路上,他只是拉著我的手,而我也沒有掙脫,目光看向窗外,車子開到飯店,我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晚上和錢可可聊天的時候,我把這件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錢可可:“我說寶貝兒啊,你怎麼這麼暴躁啊,不過梅帥這說話也夠讓人生氣的。”
我看著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