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帕德歐差點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這是清酒啊!好特別的容器。”容榆跪坐下來,捧著木製的方形容器,看著裡面盛著的純淨液體。
“加點鹽巴才是正確的喝法。”帕德歐從小碟子裡捏起一撮鹽巴,塗在容器的邊緣。
容榆就著方杯杯緣輕啜一口。“哇~好冰,好舒服喔!外面開始下雪了耶!剛才泡露天溫泉時,已經飄下一點雪花,我第一次看到下雪耶!也許明天可以堆雪人打雪仗哩!墨德一定也會很開心。”她眼睛閃爍著興奮光芒,視線卻一直飄向窗外。
“容榆,你為什麼不看我?”
“呃?我……”容榆看他一眼,隨即又慌忙的移開視線。
他不知道他現在看起來很危險嗎?
“你……穿這樣好像在引人犯罪。”帕德歐穿起浴衣真是性感得迷死人。寬鬆的前襟露出大半的結實胸膛,曲起的一隻長腳裸露至大腿,引人遐想。
“我是。”帕德歐勾起唇角魅惑一笑,傾身靠向她,高挺的鼻尖碰觸她的粉頸。“你也讓我想犯罪,好香。”
他溫熱的氣息滑過她的粉色頸間,害她心臟狂跳兩拍,輕顫一下。
“不要拒絕我。”帕德歐的薄唇在她纖細的頸上吮出一枚櫻色花瓣。
容榆微微閉上雙眸。
“容榆,我要對你坦白一件事,我的姓氏不是墨尼,而是墨里尼。”他輕聲說著,舌尖掃過她的耳際。
“嗯……有差嗎?”她有點迷濛。
“如果你查一下義大利西西里的墨里尼家族就知道代表什麼意義。”
容榆突然睜開大眼,覺得應該要知道他的身分,雖然她可以想像他出身豪門。
她輕輕推開他,用手指敲一下桌上的鍵盤。
墨里尼家族,義大利黑手黨三大勢力之一。
嗄?黑……黑手黨!
容榆驚愣地瞠大雙眸,轉頭望著他,表情比看到外星人還誇張。
“你、你是……”她唇瓣一張一闔卻找不到字句。
帕德歐薄唇微勾,攫住她的唇瓣,吻去她的驚愣。
他已經對她再無隱瞞,可以專心做他愛做的事了。
將她壓倒在榻榻米上,大掌扯開她的衣襟。
黑……黑手黨!容榆試著要理智的思考他的身分,但她的意識卻愈來愈飄渺。她應該要起來好好盤問他,但卻漸漸無力的癱軟在他熱情奔放的波濤裡。
早晨,和煦的光線映在銀白的雪地上,照亮窗欞內的空間,天空仍飄落細細柔柔的雪花。
容榆睜開雙眸,看見身旁趴臥著的帕德歐。
她驚訝的坐起身,好像有一件很重大的事她必須思考。
“不用那麼早起。”帕德歐半眯黑眸看著她,伸出手臂將她壓回床上。
“你……你是黑手黨!”容榆在他的鉗制下試圖掙開。
“你在意嗎?你昨晚並沒有拒絕我,甚至還稚嫩的回應我。”帕德歐的性感薄唇勾起挑逗的笑容。
“那……那是你趁人之危。”她霎時紅了整張臉蛋,他根本讓她無法思考。
“你好可愛。”想起她昨晚的羞怯模樣,又撩撥起他的慾望。
他親吻她緋紅的臉頰。
“等一下,先把話說清楚。”她理智的推開他。
帕德歐側過身,用手肘抵著臉看著她。
“我父親是墨里尼家族的教父,但我並不是教父的繼承人,我只管理家族部分的事業,這對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影響不是嗎?”
“我以為你只是富商或企業家的第二代,可是,黑手黨是黑道呀!這種事教我怎麼接受?”他不僅性格不良,連身分都有問題,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想試著接受他,現在全亂了方寸。
“你覺得黑手黨代表犯罪,那政治家或企業家就行事光明磊落嗎?我可以告訴你,許多知名企業及政治人物,都曾委託我們做事,你認為是劊子手有罪還是發出死刑令的判官有罪?”
“這……當然是……不對,你不要誤導我。”容榆搖搖頭睨他一眼,他不但善於甜言蜜語,也很適合當說客。
“總之,打打殺殺逞兇鬥狠,本來就是不對。”她堅持立場。
“現在的黑手黨已不再像過去只靠武力與血腥去征服世界,現在需要的是智慧與卓絕的能力,以經濟的型態來掌控世界,墨里尼家族有很多合法的企業組織。”他正經的解釋。
“可……可是也從事非法交易啊!”她怎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