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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心裡想的是什麼。”徐愛潘瞥她一眼,仍然一副不以為然。

這話像提醒了花佑芬,想到什麼似的問:“對了,你跟潘亞瑟的情形怎麼樣了?”

怎麼說,徐愛潘費了一些思量。她想想,才慢慢說道:“也沒怎麼樣。偶爾,我打電話給他,說說話,聊聊一些往事;有時你們聚會,我厚著臉皮跟過去,跟他碰個面。就這樣。”

“就這樣!?”花佑芬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沒跟他說你心裡的事嗎?說你惦了他十年——”

這種話還能說得多白?她一切的舉動不是已經夠明顯了?還要她怎麼說?

“你真糟哦!阿潘。”花佑芬搖頭又嘆氣。她沒見過一個女人戀愛的本事像徐愛潘這麼拙的,教訓說:“你要對他說清楚,明白地告訴他喜歡他——不說清楚的話,他怎麼會知道!”

“可是……”徐愛潘猶豫著。她信上寫的那些還不夠嗎?她告訴他她一直惦記著他,從沒有把他忘記——那樣還不夠嗎?她以為已經夠赤裸的了。

花佑芬翻個白眼,又教訓著:“這又不是在玩猜謎遊戲,潘亞瑟也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如果你對他有什麼意思不說清楚的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別以為別人一定懂你的心思;這世上的人絕大部分的智商都沒那麼高,尤其是感情這回事,一字一句說清楚比較好。說清楚了,彼此的心裡也會比較踏實,他也才會真正懂得你的心思。”

“可是……”徐愛潘仍有猶豫。那是她最不願意面對的。“如果他對我有意,有必我說得太明白,他也應該會主動有表示吧?”心中潛抑的不安,肇因於如此吧?潘亞瑟太從容,從容得讓她看不清那背後的餘像。

“那不一定。男人的臉皮其實也很薄的,他們也怕碰釘子。不過,這倒還在其次。有時候,他們不主動,是有其它原因。我問你,你問過潘亞瑟的‘情形’了嗎?他結婚了沒有?你問他家裡的電話了嗎?”

她問一句,徐愛潘就搖一次頭,連連地搖頭。

“為什麼?他不肯告訴你嗎?”

“不,我沒問,我不想問。”

“為什麼?這很重要的,你這個傻瓜!”花佑芬替她急了。這麼重要的事不先打聽清楚怎麼行?

徐愛潘卻只是笑。她不想問,也沒有想太多太深;她的心情還停留在昨日,只是很純粹地思念他這個人。

“隨便你,反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花佑芬也不再多說了,只是提醒她:“不過,你最好還是跟他把話說清楚,明白地讓他知道你的感情。這樣,不管結果怎麼樣,要笑要哭都乾脆一點。”

這樣做,也許比較好,但……徐愛潘暗暗對自己搖頭。她實在怕,害怕那“最後的一刻”,她寧願維持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膠著狀態。她不求結果,只希望能和潘亞瑟維持這般若遠若近的關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她只希望這樣。

但,她未免太天真。她現在的情況,就好像小女孩坐在石階上,撐著下巴,在夏天裡等待春季的第一場雨。

又浪費又美麗的期待,充滿詩意的童話。

只是,她畢竟不再是小孩。

“藍色的玫瑰是嗎……”吐氣一般的聲音,低迴的。

放下電話,徐楚仰身倒向寬敞舒適的座椅,將椅子向右旋轉了四十五度,面對著透明玻璃窗外燦金的天光;手指輕輕、帶著節奏性地敲打著椅把,嘴角浮掛出愉快的笑紋。

她以為她給了他一個難題是吧?蒼藍色的玫瑰……好冷豔的一款愛情!那就是她的基調吧!像他此刻面對的那幅天空。他對她愈靠愈近,慢慢看清楚了一件什麼,關於她。她的感情燒焙著藍色的火焰,存在著高燃點,需要極大的熱,才能使她完全地燃燒。

徐、愛、潘……他朝著無形的空氣揮劃下這三字,猶如一種祭奠的儀式,更似在張設領域的結界。

“你果然在這裡!”冷不防一聲尋蹤的嬌笑聲響起,有人闖進這結界裡。

徐楚不感興趣地回頭。聽聲音他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她還真會找,居然找到這裡來。

“露露,你來這裡做什麼?”他收起他那好看的笑容,問得有些無可奈何。

真不應該帶她來過這地方的,破壞他獨處的靜謐。這一刻,他開始覺得後悔。

狡兔有三窟。所以他認為男人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空間;應該在家庭、辦公室之外,保有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空間。所以他在公司附近,買下了層公寓,空間不大,二十坪左右,迎面就是一大片天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