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個兒壽辰我不是打電話祝福過你了嗎?你至於這麼大晚上的擾人清夢嗎?”
“莉莉,你老實告訴我,謝春紅去了哪兒?”易回不與她廢話,開門見山地問。
李莉莉卻沉默了,猶猶豫豫地問:“她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嗎?我哪兒知道!”
“別裝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監視她?”
李莉莉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好吧,她昨天中午的時候去了長途車站,坐車回小鎮去了,我只能得知她在N市的動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易回瞬間覺得從頭到腳的冰冷,心臟一陣緊縮,像是被尖利的爪子狠狠捏住一樣,疼得他透不過氣來。
“易回,你別生氣,也許……她真的突然有事。”李莉莉有些不知所措地安慰他。
易回平靜了半天,聲色無波地說:“謝謝你了!”
結束通話電話,易回叫服務生再上了兩瓶酒,一個人默默地喝著。
十二點一到,易回自嘲地笑了笑站起來,酒意上頭讓他差點沒有站穩,閉了閉眼才淡淡地對經理說:“剩下的,你們自行處理吧。”
說完,易回拒絕了經理要送他回去的好意,一個人出了餐廳。
冷風一吹,易回更覺淒冷了,一片絕望,真正嚐到了心如死灰的滋味。
剛走到停車場,六七個小混混突然從黑暗處冒了出來,領頭的個子很高很壯實,染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嘴裡還叼著一根菸。
“哥們兒看著挺人模狗樣的啊!”
易回面容冷峻,眉眼之間一片寒霜,黑亮的雙眼看都沒看那幾個人。緩緩開口,聲音不高,那語氣卻彷彿來自幽冥深處,讓人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不想死的,就快點滾開。”
領頭人張狂地笑起來,粗噶的聲音難聽至極。
“哥們兒別這麼不好相處啊,出門在外要懂得互相幫助知道嗎?我們也不想難為你,哥幾個這幾天手頭有點緊,就想問你借點錢買倆小糖!”
易回喝多了,並不十分明白他在說什麼,皺了皺眉,只聽到最後一個“糖”字。
“你說什麼唐?”
“喲呵,哥們兒夠義氣啊,我們要的不多,買些糖打打牙祭……”
唐,唐,唐……
易迴心裡騰地燒起熊熊大火,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眼底因為怒火一片通紅。
“很、好!”
話音剛落,易回一拳快如閃電地擊在領頭的鼻樑上,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領頭的混混倒在地上,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怒罵:“你們幾個死人啊,還不快上!”
瞬間六七個人圍住易回,一起衝上去拳打腳踢起來。
這些小混混們雖然人多,但都不入流,哪裡是從小格鬥學得最好的神勇小將軍的對手。
易回一個迴旋踢踢開背後偷襲的人,順勢一個手肘擊出,只聽“咔”一聲清脆的聲音,小混混的肋骨斷了。
易回打得眼都紅了,酒意全部湧了上來,心底的憤怒和不甘全都爆發了出來,打得那些人全無招架之力。
寒冷的刀鋒一閃,易回眼神一凜,一把抓住刺向自己的手腕,往上用力一掰,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刀也一下落在地上。
哀聲四起,小混混們全部躺在地上痛苦呻吟,領頭的那個傷得最重,連叫都叫不出來了,有氣無力地縮在地上哼哼著。
易回看也不看他們,一腳踢開當道的一人,拉開車門上車前說:“算你們今天倒黴,想找麻煩自管來!”
一路緊趕慢趕,謝春紅到達的時候還是過了十二點,謝過司機後,春紅就急急地拿出鑰匙開了門。
屋裡一片黑暗,春紅開啟燈,就見易回坐在沙發一角,衣服也沒換,皺巴巴的貼在身上,胡茬冒了出來,腳邊還有散落的菸灰和許多菸蒂,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頹廢。
謝春紅心裡一揪,走上前去說:“怎麼喝那麼多酒?對不起,我回來晚了,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這真是再諷刺不過的四個字了!
易回抬眼看著她,輕笑了一聲說:“你終於回來了?”
謝春紅遲疑了一下,歉意地說:“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突然……突然遇到點事,所以耽擱了。”
這個時候還說不出她是因為去了醫院才沒能及時回來。謝春紅一低頭突然看見他搭在扶手上的手背一片青紫的傷痕,不由大驚地問:“你的手怎麼了?“
易回看也沒看手上的傷,那是他剛剛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