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像是耗盡了生命,他和他,她再也不想牽涉進去。
她再一次,要掙脫蒼穆的手,他卻將她拖到面前:“你跟我走,我不會折騰你……”
雪落還想說什麼,突感覺到後頸部傳來的刺痛,隨即,一陣如觸電般酥麻的感覺遍佈全身,她腦海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隨即倒了下去,什麼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的時候,室內一片昏暗,唯有床頭的燈,亮著幽弱的光。
她望了這間房間好一會兒,好熟悉,總像是記憶中的感覺,卻一下子想不起來。
門外響起腳步聲,伴隨著男人的聲音:“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是你讓她暈過去的,我怎麼知道?”
同樣是熟悉的聲音,她又記不起是誰來。
“她沒什麼大礙吧?”
“目前而言,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可能是太累了,可能是……接受的打擊太大……我說費爾頓先生,你如果想這麼詳細瞭解貴夫人的情況,那麼你就該把她送到我的診所來,那樣我就可以一點點替他檢查地清清楚楚……你現在……就讓我兩肉眼看,你以為我眼睛是顯微鏡啊?什麼都能看得到?”
另一端沒有聲音,沉默地好一會兒,卻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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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另一端沒有聲音,沉默地好一會兒,卻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雪落唯一的反應,便是閉上眼假裝睡著。
原來是在他的別墅,不,是他們的家裡。
怪不得覺得那樣眼熟,怪不得聽著他的聲音,覺得那樣熟悉。
魁可是,在想起他的同時,也想起自己答應過的伊向天的事。
他好不容易出來,如果伊向天又要將那份罪證舉上去,那他是不是仍然有危險?
既然老桑德斯沒有犯罪也可以蹲幾十年牢,那麼,他們是不是也有辦法,讓一個平白無故的人去蹲個幾十年牢?
糧能捏造一個事實,難道就不能捏造另一個嗎?
可是現在的她,如果一見到他,她不知道會不會控制得住情緒。
沒有人能知道,在那靈堂之上,當他出現之時,她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那顆慌亂湧動的心。
她如此剋制著自己,有誰又能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毅力,能讓自己無視於他站在面前,依然如此清淡寡歡。
她哪能再看一次,哪能讓自己即將要崩潰的情緒,全部洩漏在他的面前?
她聽到他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床邊,然後靜止不動。
她知道他就站在邊上,居高臨下望著她,她能感受到他擔憂焦慮的眼神,在她的臉上身上徘徊。
她只是閉著眼,絲毫沒有動靜。
突然地,感覺到他的手撫上她的臉,輕柔地,猶如碰觸著易碎的瓷器,那麼小心翼翼。
從她的臉側,慢慢撫上她的額頭,替她撩開散亂的髮絲。
“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癮?他威脅你什麼了嗎?”他開口。 。
她感覺到他溫潤的口氣就在耳畔,此時才發覺,他原來和她離得如此近。
她仍然閉著眼,只要不睜開,只要不看到他,她便能硬得下心。
“不管他對你說了什麼,或是他威脅了你什麼……從今天開始,你都不要再去管!你只是費爾頓的太太,別的,什麼都不是……聽懂了嗎?”
他口氣裡滿是寵溺,流連在她額前的雙手也停滯在那裡,似捨不得離去。 。
她可以什麼都不管,可是,她怎麼能不管他?
她依然緊閉著眼,眼角,卻是流下淚來。
他的手怔在那裡,然後,緩緩移向眼角處,想要替她拭去,可是,最終沒有擦,只是倏地縮回了手。
“雪落……別這樣……”
他沉吟良久,只能說出這幾個字,他知道她能聽見。
爾後,起身,離開了房間內。
門關上的剎那,她的淚掉得更洶湧。
雪落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臉,不讓自己哭出聲,卻忍不住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而門外,蒼穆倚在牆邊,看到她這個樣子,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
心疼到,他也快控制不住自己,語出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