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狠心到委曲求全。我既然愛過,擁有過你,我對你就有一份責任,要不你讓我的心也不安的。
曉深在那一刻有些感動,這個男人有了這幾句話,她的愛也沒有白白付出。
我是一個成年人,只有自己才能對自己負責。我儘可能不讓自己的選擇懲罰自己。
曉深,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安心,我保證不再打擾你。
好!她忽然長嘆一聲,笑看著他道,我給你!
真的?他有些驚喜。
真的。明天,請你帶我一起回家吧。藍曉深說。
潘石看著她,一陣恍惚。
曉深淡然笑過,恍惚了吧!潘石,我只想有個人結伴回鄉罷了。
潘石不好意思再看她的眼睛。
曉深轉過身,那是一個華麗的轉身。有風起,秋葉當街,舞起翩翩。
他陪著她慢慢地走著。不說一句話,不是無話可說,而是無從說起了。
廈門的秋夜,有了絲絲涼意。
夜,已深了。路,越來越短了。
他又能陪她走多久呢?
藍曉深停下了腳步,等他。
這個男人她自始自終都擁有過,而他又自始自終不是她的。
藍曉深最終給出了潘石他們之間的時空距離,從廈門到南京,從南京到海城,從此情埋在心中,相忘於江湖。
——()。
大結局
又過了一年。正值新春。
海城。
天空是雪藍的。
在一條喧囂的街道上,掛著一個不起眼的招牌……雪藍文化工作室
藍曉深坐在公司裡。那間小小的工作室既是她的起居室又是他的工作室。她在幾個很有影響的雜紙上開了專欄,有很多人喜歡她的文字。
電話響起來,是個女人的聲音,問他是不是雪藍?
曉深說,我是雪藍你好
對方壓抑著聲音說,我是你的忠實讀者,我有個真實的故事想跟你說說
好的,您慢慢說
我想當面說給你聽可以嗎
那也行,在哪裡呢?
要不到你的工作室?可以嗎?
藍曉深放下電話,看了看臺歷上的計劃安排,正好有空當。她對著電話說,好的,我告訴你地址,你記一下。
曉深找出咖啡壺,在磁爐上煮了一壺咖啡。或許是早春的天氣,對一個內心淒涼的女人來說,一杯熱咖啡是最好的。
大約十分鐘後。
有人敲門,她應了一聲把門開啟。她愣住了,旋即一聲驚叫,呀!眉,你怎麼回來了?
原來,門外站著穿著一身白色羽絨服的眉,那樣潔雅的朝她微笑。
哎呀,你壞透了,曉深道,什麼時候也玩起花樣滑頭來了?
哈,只需你有行為小說,不許別人來個行為藝術啊?眉的聲音和電話裡裝著一副哭腔的女聲截然不同
快進來,怎麼回來了?
給你烏鴉嘴說著了,我輸了,只好重新開始了
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曉深緊緊地擁抱住好朋友,一笑而過
兩個人坐在茶几旁喝咖啡,眉說,曉深,你這工作室搞得有模有樣的嘛,就是人瘦了點
好啊,省了許多減肥的煩勞嘛。你也不胖,不過精神挺好。
對了曉深,有人讓我給你捎樣東西。
噢,誰給我捎東西?
眉這才去開啟自己帶來的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一個盒子來,放在茶几上,開啟後,是一盆水仙,已經開花了,彈彈的馨香沁入心扉
這是?
這是雲曉聚送過來的,拜託我帶給你的
眉,他們都還好吧?
都很好,眉說,曉深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弄明白,你到底弄明白了沒有,你那生日到底怎麼回事啊?
藍大方笑道,我媽說,我爸這人有些重男輕女,當年她和姥姥去領養我的時候啊,見是女孩,就拍了一個電報在家等信的父親,要害是不要?父親聽說是女孩,開始說不要,可是電報發出去之後,父親後悔了,又說要,第二張電報線到,於是把我要了回去
原來如此,眉莞爾,這可真是老實人盡做意想不到的事,呵呵。
藍把那盆水仙放在自己書桌上欣賞
良久,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了一眼時間,連忙著急對眉說,丫 到點了,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