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木木地轉身,任由她趴在我懷中愣愣地道:“你不恨我?”
“傻瓜!”
聞得她這似嘻似痴的話,我才愣了下將她揉進懷中,且撫著她的青絲如痴如醉道:“你竟然不恨我,竟然不恨我。”
她將臉在我懷裡擦了擦,仰著頭嬌痴道:“傻瓜,你不就一直想讓我恨你,不理你嗎?”
我頓時欣喜若狂,只張開嘴粗笨地將將朝她的櫻桃小嘴上湊了上去。
東麓山腳,我與陳婷竟都沉醉於這份坦然的喜悅中,一直相依相偎著。
她顯然也未料到,今日裡一通脾氣竟將我的真心逼了出來,此刻正依偎在我懷中,羞澀地作小鳥伊人狀!
我輕輕攬住她的纖腰,久久地注視著西下的日頭,卻也享受著這上天賜予的融洽與寧靜,如痴如醉。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眼見著天際邊徐徐升起的帷幕,秋意上漲,感覺到懷中的軟玉溫香似有點冷,遂脫了外衣輕柔地將她包裹起來。
一直依偎在我懷中的陳婷感受著我的憐惜,仰起頭忽問了句:“海志,你以前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接受我?”
這問題問得倒是直接,但卻頗難回答。
我低頭把玩著一縷青絲,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迂迴道:“陳婷,我一直以為你是顆遙不可及的明珠,而我不過是株荒野中的野草,又怎麼敢接受你?”
默了默,又道:“而且我一直以為你是在同情我。”
她顯然不信我的,然蹙了蹙眉從我懷中坐直身子,似嬌似嗔地看著我道:“你騙人,這話我都聽你說過兩次了,你還拿來騙我。”
…。。。
我愣覺著頭痛,電視電影不都經常這麼演的嘛,大抵女人都喜聽這甜言蜜語,然又以漂亮的為著。然眼前這個卻如此另類,這著讓我實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非女人?
遂搖了搖頭道:“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只不過卻將你想歪了嘛!”
其實全然不若我想的這般,只要是女人都免不了這個俗套的,陳婷亦也不例外,她只嗔怪了我一句便幽幽道:“你說你今天才認識那個女的,怎麼才那麼會就能含情脈脈的了,以前又不見你對我這樣,哼!我不信你倆沒什麼關係?”
這全然才是重心,我亦聞出了一股飛醋味,料定若不解釋清楚,定然又要橫生禍端,遂緩緩開口道:“陳婷,大一的時候,我同人家打過一架,這事你知道對吧?”
“唔!我還知道是因為個女生。”
陳婷頓下了,遂滿臉不信且驚訝地失聲道:“難道……難道是她?”
我嘆了口氣望了望天邊,道:“就是她,叫周海燕。”
隨即便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皆坦言地告訴了她,且連早上的事也一併說了。
聽完後陳婷並沒關心事情的始末,反是很性急地摸著我的腿道:“你傷在那裡了?讓我看看!”
我撩開褲管,將腿彎處那道長長的刀疤竟呈於她眼前。傷口早好了,但縫合時留下的針孔縱穿著整條傷痕,看了讓人仍覺著極為可怖,便欲拉下褲管將其蓋了。
她拉了拉我的手,遂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疤道:“還疼嗎?”
“不疼!”
她輕輕地將我褲管拉下來後,欲言又止地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只轉頭怔怔地望著遠處的晚霞。
我權以為她是見景生情,遂又攬了她肩膀道:“唉!都過去那麼久了,就不用想了。”
陳婷竟出乎我預料地硬了硬身子,且轉回頭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問:“海志,那天在亭子中你答應我的話還作數嗎?”
我詫了詫,於腦中略過了一遍當時的情形,卻實在想不起當時到究答應了她什麼話,便嘿嘿一笑打趣道:“我現在人都是你的了,還有能不作數的話嗎?”
陳婷顯是很滿意這答覆,遂溫柔的又靠到了我懷裡。
十六 執子之手(上)
十六執子之手
執子之手,與子同讀。
這誠是胡編亂造的,本小子當時卻也實實在在覺著這是不可能的事,不料這不可能的事竟真發生於我身上了,且還多了句不讀也讀!
經那天之事後,我將一顆心翻出來好好揣摩了一番,裡面確然有巴掌大小那麼塊地方揣著陳婷的影子,不說深但亦不淺。我全知當時竟是想與她虛與委蛇一番,遂才會尋了一間民宅搬出了宿舍。不料這假心亦有了真心,如今這一間狹小的民宅竟成了我倆的一方愛情小巢,且她時時跑來黏黏膩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