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以及更大的疑惑。因為她已經確定佩帶在沈大哥胸前的那塊玉佩,確實是白龍玉。
而白龍玉之所以會出現在沈大哥身上,原因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白龍玉是沈大哥從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身上竊取而來的,雖然她一直不願意承認,卻又無其他更合理的解檡。
難道就因為如此,才使得她每回提及裴小王爺時,沈大哥那種孤絕感就會顯得特別強烈。但,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她想像中那樣簡單,沈大哥以及裴小王爺之間,到底存在什麼……
“榭兒!”老早就等在絕荒崖的鎮國公易新,乍見女兒無恙地坐在馬背上,立刻高聲呼喚。
“爹!”
易井榭曾想過會在絕荒崖之上的可能是颯王、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或者是一個人都沒有,但她萬萬沒料到沈大哥要交換之人竟是她的爹親。
一時之間,易井榭的心徹徹底底地亂了。
然而,不管沈大哥意欲為何,她絕不能讓旌蔽他們把爹帶走。
“旌蔽師爺,我爹和你們到底有何過節,為什麼沈大哥要……”她要回山寨找沈大哥問個清楚。
“易姑娘稍安勿躁,若你不想讓老大不高興,就請你在這段期間都不要開口說話,否則難保令父會——”唉!他又得扮壞人了。
“好,我什麼話都不說,但請你們不要傷害我爹。”旌蔽話裡的警告意味濃厚,令易井榭不得不噤聲。
“嗯,我答應你。”他當然不會無聊到去找易新的碴,但,老大卻會。
旌蔽暗暗偷笑完,即夾緊馬腹,逕自策馬朝易新走去,“就你一個人?”他好整以暇地環視整個絕荒崖。
“哼,你們不是要老夫獨自上山嗎?”
“嘖嘖,想不到鎮國公為了自個兒的愛女,竟然甘冒危險,獨自上絕荒崖來,您捨命救女的精神,實在令在下感到萬分佩服。”旌蔽煞有其事的拱手說道。
“哼,廢話少說,我已經照你們的條件來到這裡,你們還不趕快把我女兒放過來。”可惡的梟寇,你們張狂不了多久了。
旌蔽哂然一笑,舉手朝手下們打了個響聲。
手下會意,便將易井榭帶下馬,並讓她自個兒走去。
與爹相隔的距離愈近,易井榭的心便益加惶惶不安,好像她這麼一去,就會回不了頭似的。
終於,易新一伸手,將神色有些恍惚的易井榭給抱住,“榭兒,那些山賊沒有傷害你吧?”榭兒應該瞭解他指的是什麼。
“沒有。”易井榭淡淡地開口。
“那就好、那就好。”易新慶幸地放下心中大石,末了,他突然側首在她耳畔低聲急道:“榭兒,等會兒你要儘量往左方的爭漠坡跑,颯王會在那裡等你,知道嗎?”
“爹,我——”
“易新,話別的時間已到,我們該走了。”旌蔽在他們身後懶懶說道。
“要想爹活命,就得記住爹的話。”易新猛地將易井榭推開。
“爹。”她根本不想走呀!但爹又說……
眼睜睜地看著爹被旌蔽帶走,易井榭頓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她徘徊無措,不知自個兒的腳步要往哪個方向踏去才好。猝然間,一種意念在她腦海一閃而過,她握緊小拳,決定給自己,也給他一次機會。
她舉步,朝左邊的爭漠坡拼命跑去。
而另一頭,已騎上馬的旌蔽,則是一臉狡黠地看著易井榭逐漸奔離的背影,然後笑意盈盈地噘嘴吹哨。老大,你這回可失算了,人家易大美人根本不屑待在你身邊。
“鬼梟,老夫希望你能遵守承諾。”易新話中有話地盯住旌蔽。
“嘿,易老頭,你認錯人了,真正的鬼梟在那裡呢!”旌蔽狡笑地伸出一指,指向往爭漠坡方向急速奔去的一團黑色身影。
“你們居然不守信用。”
“易老頭,你的信用也不值幾文錢呀,剛才我們還解決不少你埋伏在絕荒崖周邊的人,所以我們算是半斤八兩,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旌蔽無賴地聳聳肩。
“你們……”什麼颯王的人馬全讓他們殺了,那他不就……易新的手腳開始發軟。
“放心,要是沒出什麼差錯,你女兒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的。”
但願,事情真如同他所想的這般順利。
由於雙手被綁住的關係,易井榭跑得並不快,甚至有幾次都差點跌倒,但她都沒有停下腳步的跡象,反倒更加賣力地往前奔。
倏忽,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