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模一樣。
但據孃親所說,白龍玉現下該在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爺身上。
難不成是她眼花了?
是有這種可能,那一夜的她根本是嚇壞了。思及此,易井榭絕美的臉蛋倏地紅得一塌胡塗。啊!別再想了。
不過,掛在他頸上那塊閃著白色光澤的絕玉著實太顯眼,她應不至於看錯才是。她真的好想……好想再瞧它一眼喔!
“你到底在看什麼?”正在處理從溪裡抓回來的鮮美活魚的鬼梟,猛一轉頭,剛巧捕捉到易井榭一雙失焦的迷離眼眸。
這女人已足足盯了他半個多時辰,直教他火大地想把她扔進屋。哼,經過那晚的教訓,他還以為她已經學乖,沒想到她還一直用那種該死的眼神不斷地勾引他。
很顯然的,他這記猛藥下得還不夠重。
“我、我只是想看你的……”易井榭一臉尷尬地撇開眼,但沒過一會兒,她的眼神又自然飄向他那結實的胸膛。
鬼梟冷不防的將手中小刀往地上這麼一射,然後緩緩站起身,半眯起狹眸,口吻陰冷至極地道:“你到底想看什麼?”
易井榭見狀,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說呀,你到底想看什麼,要不我現在就脫掉全身衣服讓你一次看個過癮?”鬼梟邪惡一笑,作勢要解開衣裳。
“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我不是要看你的……我、我只是想瞧一眼你胸前所戴的那塊玉佩而已。”易井榭猛一垂首,急急地解釋著。
鬼梟邪美的臉龐瞬間掠過一抹難解的異色。
“我胸前戴了什麼,幹你何事。”鬼梟冷峻地抽起插在地上的刀子,俐落地割破溪魚的肚腹。
“就是因為幹我的事,所以我才想再見它一次。”易井榭鼓起勇氣地走到他身後,蹲下身,怯生生地同他說道。
鬼梟深沉的眼眸在一瞬間又閃過一抹似嘲似謔的幽光。
“你看。”為取信他,易井榭從衣襟內掏出一塊,也就是與白龍玉是一對的黃鳳玦,拿到鬼梟眼前。
“你以為我會沒見過你身上這塊鬼東西?”鬼梟嗤笑一聲。那晚抱她回來時,他早把她全身上下給看透了。
躺在雪嫩掌心上的黃鳳玦,差點因小手抖動得太厲害而掉下來。
在順過氣後,易井榭緊緊握住手中的黃鳳玦,咬著唇,細細看著他冷冽的側臉,輕道:“可以嗎?”
見他不回話,易井榭以為他聽不懂自個兒的意思,於是她再度問道:“可不可以將你身上的玉借我看——啊!”易井榭輕叫一聲,身子冷不防的往後跌去。
帶血的刀尖突如其來地指向她圓潤的鼻頭,鬼梟硬著聲,面無表情地冷睇著她,“再羅唆半字,我就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易井榭瞠大一雙受驚的眸子,半晌無法出聲。
他為什麼不讓她看?
莫非他身上所戴的真是白龍玉?
片刻過後,易井榭終於敵不過好奇心的驅使,在退到她自認安全的地方後,她屏住氣息,近乎無聲地開口:“白龍玉是我娘送給武越小王——”
猝然間,易井榭莫名的感到奇怪,因為她的爺字明明已含在嘴裡,卻無法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她驚愕地眨著雙眼,一臉倉皇地盯著眼前宛如鬼魅的鬼梟,一時之間,她有點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為什麼不能說話?
突然,她想起了……再羅唆半字,我就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圓睜的雙眸一下子佈滿無比的錯愕與恐懼,她沒料到鬼梟真的把她變成一個啞子了。
她顫抖的小手捂住微瑟的雙唇,澄清的水眸更是急遽泛紅,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瞅住始終沉著一張臉的鬼梟,希望能獲得他的解釋。
“你,是我鬼梟擄來的女人,所以我所說的每一個字或每一句話,你最好都給我牢牢記在腦子裡懂嗎?”鬼梟冷冷提醒她目前的身分。
對付太過得意忘形的女人,他有的是辦法。
原來在他眼底,她易井榭就只是一名俘虜……
當易井榭垂下眼睫的同時,一滴珠淚不期然地落在她的手背上。登時,她宛如被燭火燙著似的,全身不禁震了一下。
“你可以點頭或搖頭。”搖頭,哼,她還敢嗎?
易井榭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差點忘了,他是梟寇的首領,而不是曾經與她有過婚約的裴小王爺,所以,他身上不可能會有白龍玉的。
呵,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