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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其實很小！林煙想，他根本沒想到此生能碰上這個女孩子，今天竟然還去到了這個女孩子的家裡，在家裡碰見了她，並且還知道了她的名字，一個很美的名字。

不過，在林煙心裡，他並不想今天這邂逅相遇，如果只擁有那晚和這女孩*緣的記憶，那麼一切要美好得多。

那是林煙剛去珠海後不久，因為還沒進廠，沒掙到錢，也就沒租房子住。那時，天氣還熱，再加上李小明和洪智勇一起，有伴，他們便在外面的草地上睡。

那一天傍晚，當三人吃了飯去洪智平工廠外等洪智平拿席子出來時，碰上這女孩子的。那時，她，另外還有四個女人一起被陳天棒帶著。

陳天棒叫陳曉偉，陳天棒是他的外號，就是野蠻土匪的意思，五峰鄉人。陳天棒和林雲是戰友，但他比林雲先退伍，就是林煙初中畢業那年退的，曾來過林煙家一次，有些印象。但在這裡碰見時，林煙開始沒認出，只覺得面熟。當時，林煙三人一起在廠大門前的那幾棵樹下，陳天棒和幾個女孩子則在廠門口，相距三四丈。

“那傢伙有可能是個‘雞頭’。”洪智勇說。

“不一定，你看那幾個女的，穿的衣服那麼土，做皮肉生意的一般都穿得很好很性感。”李小明跟著分析。

“那幾個女的可能是被他剛從家裡騙出來的，到時肯定會逼她們做‘雞’！”林煙也加入了自己的見解。他說完後看著那男的，三十多歲，三大五粗，滿臉鬍子，“那男的我好面熟，可總想不起是誰。”林煙邊說邊翻騰腦海的記憶，仍想不起來。

他接著看了看旁邊的五個女人，個個都怏怏的，神情灰暗。大的二十多，最小的就是他現在才知道這個叫胡夢的女孩，她那時只十六七歲。

那個男人在廠大門張望著找人，他找不到人後，就大聲問林煙他們這邊，“喂！老鄉，洪天權是這廠哈！”

“是的，洪天權是這個廠裡的，他是門衛，剛才還在，你等一哈嘛！”李小明大聲答了回去。

那男人就要往這邊走來時，洪天權從廠內出來了。

“洪天權，你個狗日的在忙些莫子？”那男人說話也象他的個子，三大五粗。

“哦——是陳曉偉陳天棒！你也出來了？”洪天權急忙加快腳步，邊走來邊掏香菸。

“陳曉偉？”林煙腦海一晃，終於想起來了。說，“他是我哥林雲的戰友！”

其實，這陳曉偉在五峰和黃葛樹兩個鄉是比較有名氣的，提起陳天棒好多人都知道，他出名是因為他在黃葛樹鄉打了地頭蛇徐進寶，徐進寶和副縣長白原有些親戚關係，仗著白家坤，在黃葛樹橫行霸道。那個時候，陳曉偉還在部隊服役，是回家探親，當事情鬧大後，徐進寶找到白家坤要報復時，陳曉偉打電話到部隊求救，自然白家坤只得退讓。

就因為這事，林煙對陳曉偉有一份敬服，也因為這事，陳天棒這個外號叫得更加響亮。但不知他現在在搞些什麼？真的在做雞頭？

“他真是你哥的戰友？”李小明有些不信地問林煙。

林煙點了點頭。

林煙點頭後，李小明走了過去，對陳曉偉說，“你還認得他嗎？”李小明指了指林煙，“林雲的弟弟，他說你曾經去過他家的！”

林煙本不想湊合這事，哪想李小明卻去套起近乎來，他見李小明已經說出，就只得走過去打招呼。

“陳大哥！”林煙走過去，喊了一聲。

“你小子也出來了嗎？你大哥那個店鋪生意還不錯，我出來時還在他那裡吃過飯的，你找到廠了嗎？”

“沒！”林煙搖了搖頭。

“洪天權，把他介紹進你們廠嘛！我和他哥是戰友，關係不錯的！”

“沒辦法！現在廠裡缺貨，有些老工人都要放假了。”洪天權說，他說後，又接著問陳曉偉，“你出來準備做莫子呢？”

“老子帶了幾個女娃子出來做生意，他媽孃的沒得莫子賣相，不漂亮！洪天權，那個小女娃子還是處女呢！昨天上午老子日得她哇哇叫，粘了好多血，你看，老子褲襠裡現在都還有血跡！”陳曉偉邊說邊敞開了褲子要洪天權看他褲襠的血跡。

一幫人都笑了起來，象是附和陳天棒，又象是為他叫好。

林煙沒有笑，他把臉轉向那幾個女人。

那幾個女人毫無表情，有些麻木。

那個小女孩眼睛充滿了恨意，和林煙目光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