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透過車窗，望向外面，親切之感由然而生，出門打工已經五六個年頭，這些山常是他夢裡遊離的地方。

汽車爬上一道山樑後，在較寬的一塊路邊平壩上停了下來。車剛停下，就傳來了司機的罵聲——

“我日他媽那個麻B，車壞了！”

司機罵了一句四川話裡特有而常見的省罵，當然，現在川渝分家後，這罵也成是重慶人的市罵。司機這樣罵時，當然就不用再告訴乘客車出了問題。

“車壞了？麻煩大嗎？”立即有心急回家的乘客問。

“麻煩有些大，應該是那個零件壞了！”另一個司機從旁說。

“在雲陽走時我都叫那狗日的老闆換，他媽那個麻B，就是捨不得兩個卵錢，現在壞在路上，整死人！我日他媽那個老麻B！”髒話連天的司機又罵了起來，邊罵邊下了車，下車後，他看了看，接著又罵開了，“個狗日的，真的是那零件壞了！整死人，老子日死他媽！”司機氣鼓鼓的，罵個沒完，他邊罵邊找了工具下車。

搗鼓一通後，司機上車來，啟動了一下，但還是不行。於是說，“車上熱，你們可以下車去玩，整好這車，大約要兩個小時，前面不遠有條山溝，裡面的水涼得很，喝水去，不要在這裡嘰哩哇啦吵得我心煩！”

司機吼一通後，有不少人果然下了車。林煙看了看旁邊的女人，用眼睛問她，“你去不？”

少婦沒回答，只望著林煙，眼神有些曖昧地羞笑林煙，好一陣後，她才在神色裡舒展出意思，答應了林煙。

山溝的水果然清涼，沒一點汙染物，而源頭是山頂的浸水，純淨得如天然的礦泉水。林煙用礦泉水瓶裝了一瓶，遞給少婦。少婦並不怎麼渴，她只喝了幾口就遞迴了林煙，林煙接過來，一口氣就喝完了剩下的。他洗了洗瓶後，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