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遠了。
“沒想到你竟然沒丟下我。”在年昱失去廣告商的贊助、將大半存款都付了違約金後,艾索竟然還願意留在他身邊。
“你還有聽到聲音嗎?”佟子矜比較擔心這個。
“有。”年昱疲累地點頭,展開笑容。“但是你的聲音更清楚。”
佟子矜握緊兩人交扣的手。“真的嗎?”
“真的,我聽到你叫我的聲音。”年昱滿懷感激地半跪在佟子矜面前,擁抱她,親吻她的頰。
“太好了。”佟子矜閉眼,眨去發熱的眼中凝聚的淚水。
看到年昱的進步,她比誰都開心。
年昱更加用力地抱著佟子矜,感覺佟子矜老早汗溼衣裳,方想起佟子矜身上的傷,忙輕推開她。“佟,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正想說你們可以帶我去了……”佟子矜笑著流淚,年昱心疼不已地為她拭去。
“我去開車。”艾索離開。
年昱要佟子矜以手環住他的脖子。“我抱你。”
佟子矜伸出顫抖的手在他頸後交握,細瑣的氣息在年昱頸項輕拂。
他們在三十分鐘後抵達位於Southport的公立醫院(Golden Coast Hospital)。
年昱與艾索將佟子矜交給忙進忙出的急診室醫生與護士後,在診療室外頭等候。
“你們怎麼認識的?”年昱問。
“佟跟我?”艾索雙手交抱,背靠牆,揚眉。
“對。”
“為什麼問?”
“因為她不是你會交往的型。”年昱很清楚艾索的花心。
“我們是大學前後屆的學長學妹。她主修心理,但是我們同時上選修的心理學。”據說這堂課的教授在心理系開的課與佟子矜本身的排課衝堂,因此她才另外選修了這堂專為外系人開的心理學。
“就這樣?”年昱不相信。
“就這樣。”艾索沒出口的是:因為他這科被當就畢不了業,而他不願意重演高中留級兩年的歷史,因此在危險邊緣的他商請佟子矜當他的家教,之後喜歡上她,交往一陣子,終因觀念想法差異太大而分手。
過程很平和,但結局一點也不美好。
全因佟子矜後來遇到那件“意外”……
“然後她回到臺灣,你繼續你的職網生涯?”年昱的表情說明他一點也不相信艾索說的屁話。
“差不多。”其實差很多,艾索在心裡更正。“之後我退休,當了你的教練。”
“你知道她怕又高又壯的外國男人嗎?”
“她不只怕這些。”艾索咕噥。
“什麼?”
“沒。”艾索攬上年昱的肩。“既然你現在能站上球場了,我們不如安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