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關切的問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沒事了,讓大家費心了!”
“沒事兒,不費心。倒是你們兩位今天遺憾了,沒見到我們辰總的神勇表現。”一個姓李的男同事說。
“怎麼神勇了?”吳越笑嘻嘻的問。
“辰總的攀巖技術說是職業選手都不為過!” 姓李的男同事眉飛色舞地讚歎道。
辰亦函卻只是淡淡一笑,說:“小李,誇張了啊!”
說笑間,我偷瞄了一眼任青楷,正好與他看我的眼神交匯。他的樣子像是十分擔心我,我對他這種關切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陣害怕,下意識的避開。
“小任,你怎麼也不關心下米蘇啊?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姓李的男同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真讓我吃了一驚。想必上次在開水間被徐媛媛撞個正著後,我和任青楷的關係早就成了“公開的秘密”了。
可是,我們的關係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拿到檯面上一說,還是在我們兩個剛剛經歷完那樣尷尬的場面之後,我和任青楷只能大眼瞪小眼,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在眾人的催促下,任青楷才木木的開口說:“餓了吧?一起去吃飯!”
在大家歡喜的簇擁下,任青楷牽著我的手走向飯桌的時候,我看到辰亦函表情裡透出的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不悅,還有他身邊的夏秋冬露出少有的嫉妒眼神。
在歡樂夾雜著詭異的氣氛中,這頓晚餐終於吃完了,大家各自回房間泡溫泉。我自然是不想再泡了,任青楷說留下來陪我,我也沒有反對,正好我也有話對他說。
冬日裡深藍的夜空,點點星光閃爍,加上郊外清新的空氣讓劫後逢生的我心神得到了些許的舒緩。任青楷和我沿著湖邊走了很久,我們都靜默著,思考著自己的事,也揣摩著對方的想法。
“你,今天怎麼這麼不小心掉到湖裡了?”任青楷謹慎的問我。
我輕描淡寫的說:“我沿著湖邊走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幸好辰總經過救了我。” 明明是因為辰亦函那傢伙我才失足落湖的,我現在卻只能把說成是我的“救命恩人”,心裡真夠憋屈的。
他輕輕的“哦”了一聲,又再次陷入沉默。
一陣晚風襲來,月光下的湖面泛起點點微瀾,像層層舞動的褶皺。我彷彿從中吸取了某種力量,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對任青楷說:“青楷,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讓大家都冷靜一下好不好?”
任青楷驚愕的看著我,正欲說話,我制止他道:“你別急著回答,先聽我說。”
“今天我親歷了死亡,雖然短促,但卻真切。”我舒了一口氣,接著說:“在我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我才發現我是那麼害怕。我並不貧乏,相反是那樣富足,這世上有那麼多愛我的人,我害怕我會就這麼離開他們。前一刻我還覺得有許多東西我都放不下,可那一刻我才幡然醒悟,我的放不下和捨不得只是因為我很貪心。比如,我貪戀你對我愛,我總希望你能多愛我一點。要是我發覺你沒有,我會生你的氣,在心底責怪你。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那樣對你呢?我早就變成了一個驕縱自私的孩子,只知索取,不知付出。”
我停下腳步,側過身注視著任青楷在黑夜裡閃光的眼眸,認真的對他說:“人的一生是那樣漫長,如果兩個人只是將就著走完一生,到頭來只會覺得浪費了生命。人的一生又是那樣短暫,如果一味糾纏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死神突然索命的瞬間只會追悔莫及。幸好,我們還年輕,還來得及想清楚,該抓住什麼,又該放下什麼。”
良久,任青楷才幽幽地說:“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會尊重你。”
這一年的新春佳節,從冷清的老家來京的老媽和我都到二叔家過年。我也算是劫後餘生,對生命更加懂得尊重,對家人更加懂得珍惜了。什麼是幸福?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就是幸福。至於任青楷,我只是用更加平和的心態,去等待他的答案。
大年初六一早起來,二叔就讓我隨他一起去給辰局長拜年。辰局長就是辰亦函的爺爺。
我與二叔坐在車裡閒聊的時候,我隨意問起二叔辰局長是什麼來頭,二叔有些驚訝的看著我,說:“你還不知道這個?辰局長是前任國家能源局局長,他育有一兒一女,大女兒和女婿都是國家軍政機關的幹部,兒子——也就是辰亦函的父親去世前是海北市市長。”
我驚詫出聲:“啊?”海北市正是我的家鄉。我從小就不愛關注這些政界人士,撐死了也就認識國家那幾個大點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