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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再努力一點。

任青楷很堅持要送我回去,他送我到宿舍樓下後,我讓他等等我。我飛快的跑回宿舍,拿了一個仙人球的盆栽給他。仙人球很乖很小,不會佔用太大的面積,最重要的是很好養活。裝仙人球的花盆其實是我有一次去“798藝術區”淘的一個陶瓷杯,上面印有叮噹貓多來A夢的圖案。我最初準備買回去是準備喝水用的,可能是在回來的公交車上不小心碰到了,回家後倒了水進去後才發現杯子的側面裂開了一道不明顯的裂縫。於是,可憐的杯子從此只能盛土,不能盛水了。

“這個放到辦公室的電腦旁邊,可以防輻射的。”我將盆栽小心翼翼的遞給他。

他看到盆栽的時候,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謝謝。”

回到宿舍後,孫碧落就一直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孫碧落是我高中同學,那時我們並不熟絡,後來她去武漢讀大學,我來了北京。大學四年,我們沒什麼聯絡。兩年前,在所裡再次見面的時候,才知道我們又成了同學,親切感油然而生。後來,我們還愣是換宿舍換到了一起。現在的孫碧落儼然已是我的閨中密友。我暗戀任青楷長達數年之久的事,她非常的清楚。我決定為了任青楷去羅格莫德的事,她也是第一個知道的。但是,實際上,她並不支援我對任青楷的死心塌地,她常常教育我說:“敢不敢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她剛剛一定是看到我和任青楷了。孫碧落沒有見過任青楷,但是這妞兒聰明得很,一下子便猜中了。她問我:“他就是任青楷?”

我點頭。

“瞧瞧你那勁兒,跑上跑下激動的,沒見過你對哪個男的這麼上過心,怎麼就唯獨對他?雖說他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的吧……”

我打斷她:“行了行了,你又開始了。”我拿起毛巾和盆準備洗漱。

“米蘇,你又逃跑。我說你倒是真愛他還是不甘心啊?”孫碧落言語犀利。

我的心微微一震,卻只扔下一句話:“不說了,洗澡去了。”

☆、第四章 月亮盈缺,星星升跌

宜靜和大雄陶瓷杯和叮噹貓花盆終於相遇了。看著這兩樣小東西乖巧的擺放在任青楷的辦公桌上,我既歡喜又欣慰,彷彿他們是我和任青楷所有的牽絆。或者說,他們是我通往任青楷的世界的通行證,宣告我開始進入他的生活。而辰亦函,他頂多是一段我不願提及的過去罷了。既然過去了,那也就不再重要了,我不會讓他來擾亂我的人生。

中午接到二叔的電話,說是晚上要在宴請一位重要人物,讓我作陪。我問是誰,二叔只說去了就知道了。沒出息的我為了這麼點好奇心還真的去了。

我到“藍韻”的時候,二叔已經坐在那邊等了,不過他說的那位“重要人物”似乎還未到場。與二叔拉了幾句家常後,“重要人物”仍未現身,我只好抬起頭髮呆。餐廳頂部幾盞巨大的水晶燈晃得我眼睛疼,我問二叔:“二叔,您現在怎麼也好這口了?”

二叔疑惑的朝自己身上左看右看,然後不解的問我:“哪口啊?”

我笑道:“吃西餐。”

二叔笑道:“這西餐哪比得上我們中餐啊,今兒完全是為了迎合那位的口味!他留過洋,又是年輕人,這家餐廳的格調他肯定喜歡。”

我揶揄他道:“您說的到底哪位啊?”

二叔眉飛色舞的說:“你甭問了,來都來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洩氣道:“真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

二叔急了,道:“什麼落花?什麼流水?小丫頭片子,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怎麼不是啊?您把人家當回事兒,人家不一定也這麼對您啊?您看看,咱們等了這麼久,人還沒到呢。”我抱怨了一氣,完全沒注意到二叔的臉色是如何變得這麼難看的,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的身後。

我還沒想出答案,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抱歉,我來晚了。”

這個聲音好熟悉,就像是……我戰戰兢兢的回過頭,只想當場暈倒才好,還真是他!他衣冠楚楚,著裝非常正式,頭髮用髮膠定成了那種豎起的形狀。

二叔離開座位,笑臉相迎,與他握手。我覺得我腦子好像當機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對,雖然我暗示自己“他影響不了我”,但是一見到他,我心裡的緊張和膽怯還是會不自覺的冒出來,何況還在我的家人面前。我最害怕的,就是他說出那件事。說出那件事,猶如揭穿我的身份,撕裂我的面具,讓我的醜陋暴露在最愛我和我最愛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