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純正的正妻,她也並非純正的小三。
夏秋冬與無數的小三一樣,毫無廉恥,義正言辭:“米蘇,我喜歡直截了當,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我就直說了,我勸你還是離開辰亦函吧。”
“我離不離開辰亦函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了。”有些人總以為自己很強大,世界都該圍著她轉,她想要星星你就不能給她摘月亮。
“我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辰亦函。”她的表情波瀾不驚,既沒有得意,也沒有失意。
我藏在桌面之下的雙手偷偷攥成了拳頭,臉上卻努力維持著滿不在乎的神情:“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沒必要告訴我。不過,既然我知道了,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辰家最看重的是尊嚴和麵子,你的孩子他們不會要的,你最好想都別想。”
“是嗎?”她冷冷的笑道:“米蘇,是你變了還是我一直小看你了?無論怎麼樣都好吧,總之,只要你離開了辰亦函,我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他們也不會不要我的孩子。”
“我為什麼要讓你得逞啊?”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表情一定讓人覺得非常厭惡,但是面對什麼樣的人我就要用什麼樣的態度。
“你離開辰亦函,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那種勢在必得的微笑:“你需要的是一個離開他的理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從上島咖啡出來,我整個人的腳步都是虛浮的,頭腦也是混沌的。我在路口站了好久好久,一輛計程車停在我前面,走下來一個陌生人,我彷彿突然驚醒,一下坐進了車裡。我崩塌式的靠在後座裡,側頭看著窗外。
“姑娘,你是不是失戀了?”操著一口京味兒普通話的計程車師傅問我,從後視鏡裡剛好能看到他真誠的眼睛。
“我的樣子看上去很糟糕嗎?”
“嗯,不太好。姑娘,失戀沒什麼大不了,每天搭我車的人每十個中就有一個失戀的,你這種情況很常見,沒事啊,再找個更好的唄!”
“你怎麼知道他們失戀了?”我問。
“因為他們看上去和你一樣失魂落魄啊。”
我沉默了半晌,才喃喃自語道:“我也希望我是失戀了,可是我比失戀還要慘。”
我到二叔家的時候,只有二嬸在家。二嬸見到我後,歡喜著拉著我坐下:“米蘇,你好久沒來了啊。”她嗔怪我道:“結了婚就不惦記我們了是不是?”
“沒有,二嬸,我剛進單位,工作得上點心,總不能給二叔丟臉啊,所以就……”工作永遠是最好的藉口。
二嬸握住我的手,道:“我明白,二嬸跟你開玩笑呢,別放在心上啊。”
“我明白。”我的偽裝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二嬸低頭沉默了一會,然後問我道:“米蘇啊,你老公對你好不好?”
“他對我很好。”我當不了一個好演員,因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沒有控制好我的淚水。
二嬸抓住我的手臂,神情焦灼的問我:“米蘇,你怎麼了?他是不是欺負你啊?你告訴二嬸,二嬸和二叔一定為你出頭,咱們家雖然不如他們家,但是咱們家的寶貝也不必受他們的氣。”
我趕緊拭乾那出賣我的淚水,擠出一個笑容,說:“沒有,二嬸。不是他對我不好,是我最近工作上的事有些不順心,和同事鬧了點矛盾,所以我才想回家,跟你們傾訴一下。二叔職場經驗豐富,我們這圈子他也瞭解,所以我找他幫我參謀參謀。”
二嬸有所動容:“你還能想到我們,想到這個家,我們就很安慰了。你二叔估計一會就回了,等會你就留在家裡吃飯,跟你二叔慢慢聊啊。沒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跟你二叔好好聊聊。”
二嬸話音剛落,二叔就開門進屋了。他一看到我,也是一臉高興的模樣:“米蘇來了啊。”
二嬸搶先回道:“米蘇工作上有些不順心的事,想跟你說說。你們聊,我給你們做飯去。”
二叔微笑著問我:“米蘇,什麼情況啊?”
我卻笑不出來,嚴肅的對二叔說:“二叔,我們去您的書房談吧。”
二叔有一瞬的怔忡,笑容僵在臉上,隨即又笑了起來:“行,去書房談。”
我們在書房的桌前面對面坐下,二叔率先開口,仍舊保持著一臉和善的笑容:“米蘇,工作上到底出什麼問題了,非要來書房談?”
“二叔,其實不是工作上的事。我來,是要向您確認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