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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啷”的一下,齊刷刷的拔刀之聲,繼而一個警惕的聲音喝道:“什麼人!”

夜名晨循聲望去,透過憧憧樹影,只見一隊羽翎圓盔,手握長矛計程車兵成扇形散開,虎視眈眈,向他合圍而來,瞧那衣著打扮,正是普天國的服飾。原來他的放聲大吼,驚動了城外四處巡邏的衛兵。眾衛兵見他雙眼血紅,面目猙獰,驚懼之下,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夜名晨正處於悲慟中,瞧見普天國的人,沒來由地生出恨意,哈哈笑道:“索命之人!”說到最後一句,面色突然一寒,雙掌一番,兩道氣浪如同蛟龍出海,徑直向離得最近的五人撞去。

那五人連反應都沒反引過來,立時被氣浪撞重,剎那間口噴鮮血,橫死當場。其餘眾人齊聲驚呼,丟掉手中的兵器,嚇得四下逃散。

夜名晨冷哼一聲,木無表情地道:“你們本是無辜之人,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們冀北這麼多無辜百姓慘遭屠戮,血債只有用血來償還!”說著身形閃動,如同鬼魅般穿梭,一隊三十人的巡邏兵,眨眼間,被他殺的一個不剩。

夜名晨不知道城中狀況如何,心中記掛母親與玉妝,於是直向城內的方向奔去。一路下來遇見不下十餘隊巡邏兵,又是一番大開殺戒,心中悲憤方才大為減緩。

在距離城門一里之外,突然聽見蹄聲如雷,塵土飛揚,一隊數百騎兵,風馳電掣,向他疾馳而來。騎兵身後,又是無數步兵。

須臾間,夜名晨便深陷重圍,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但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喝道:“何方狂徒,如今已是插翅難飛,還不速速乞降!”

夜名晨眉頭一皺,扭頭望去,只見一個黃色麵皮,長方臉的漢子,手中提著一柄長柄大刀,催獸上前,神情舉止之間,滿是狂傲之色。

夜名晨看清他的相貌,稍微一驚,原來是故人!

此人名喚楊炯,正是冀北國十大守城將軍之一,平時隸屬於大長老蚩灌座下。夜名晨見他身穿普天國的軍甲,眼神漸漸眯起,殺機立現,在他心中叛徒比敵人更可恨。

楊炯看清夜名晨的相貌,面色一變,失聲道:“夜……夜公子!”

夜名晨冷笑道:“楊將軍如今在普天國加官進爵,簡直是可喜可賀啊!”

楊炯面色變了數變,皮笑肉不笑地道:“夜公子這是哪裡話,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冀北國以是危巢之卵,我不能跟它一起覆亡。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看在故人的份上,我不難為你。你自裁謝罪,我留你個全屍!”

夜名晨不屑道:“奸賊,少廢話!想要我的命,有本事你自己來取!”

楊炯翻身落下,喝了一聲:“得罪了!”雙臂一震,“嗤”的一聲,兩道黃光交錯衝舞,閃電般沒入長刀之中。長刀發出“嗡”的一聲長鳴,一道黃色氣光自刀鋒衝出三尺餘遠。夜名晨雖在丈餘之外,猶能感到刀上凜冽的殺氣迫在眉睫。

楊炯低喝一聲,單刀挺進,直刺夜名晨心窩。夜名晨見他頭頂的“照靈”,雖尚未成為“嬰境”,但“胎境”的高手也不敢小覷,當下雙腳一頓,高高躍起,蓄氣掌心,一式“十字三連斬”豎直向他頭頂劈下。

楊炯不料夜名晨有如此身手,躲之不得,唯有揮臂格擋。“砰砰砰”,三道十字光弧接連斬在刀柄上。

火星激射,氣勁崩暴。楊炯震得雙臂發麻,腦中嗡嗡作響,就連長刀險些把持不住,不住後退。第三聲響過之後,“嗤”的一聲,手中緊握的刀柄立時斷為兩截,繼而一道殘餘氣勁自頭頂狠狠拍下。

楊炯眼前一黑,彷彿大山壓下,雙腿麻軟,噗通一下,坐到在地。不等回過神來,頭上的銅盔裂為兩半,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激鳴。忽覺額頭溫熱麻癢,用手一摸,原來竟是一滴鮮血自腦門流下。

楊炯唬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躲入人群,嘶聲叫道:“大夥一起上,拿了他,功勞都是我們的!”

眾人見楊炯僅一回合便敗下陣來,也都嚇了一跳,但軍令如山,不敢不從,蜂擁向夜名晨撲來。

夜名晨被四周殺氣所擊,滿腔的仇恨剎那間攀至頂峰,雙掌猛地一合一撮,光漪暴吐,突然“呼”的一聲,掌心一道紫光沖天射起,如同霹靂橫空,剎那間在半空凝成一個長五丈,寬一丈的半月彎刀。

夜名晨右臂橫掃,雷霆電斬,憑空大喝一聲:“擋我者死!”“轟”的一聲,方圓十丈之內如被閃電所照,忽然變得一片亮紫。當先圍攻而來的十人,尚未反應過來,立時被攔腰所中,半截身子沖天飛起。

“啊,馭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