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素不由得想起來昨晚的噩夢,想起已經畢業了的蘇以信和沈北丘,想起要搬家的林苒,於是淡淡地搖搖頭,不說什麼。但很快又甜甜一笑,道:“丁香的花語是什麼?”
“你不應該比我清楚嗎?”江風辰不答,反問道。
蘇以素卻狡黠一笑,“我就是不知道啊,你既然計劃好了帶我來看花,就一定事先做好了功課吧?”
江風辰只好預設地笑了笑,答道:“丁香花的花語好多呢,據說在西方,它象徵著‘年輕人純真無邪,初戀和謙遜’。不過,人家說它的花語是‘光輝’。
蘇以素歪著頭,問道:“那你希望是什麼?”
“初戀啊。”江風辰一點都不掩飾心中的想法。
見江風辰這麼坦誠而又直接,蘇以素不覺臉紅起來,連忙假裝抬頭看花,掩飾臉上發燙的熱。
望著頭頂上一串串的紫色的丁香,蘇以素的思緒不覺飄遠。
不管丁香花有著多麼美好的傳說,多麼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在詩人、早作家的眼裡,它都是結著愁怨的,無論是在東方,還是在西方。如此看來,丁香花的香,實際上也是為了掩飾心中的憂愁吧?
好像想得有點多了。蘇以素自嘲地搖搖頭,說好了要做一個矢車菊般的女孩呢,有父母,有朋友,還有戀人,青春年少,快樂無憂。不做結著愁怨的丁香。
嗯。蘇以素重重地點點頭,心裡暗暗下了決心,回頭衝著江風辰燦爛一笑,笑靨如花。
第 042 章 悲傷而不安的告別
再一次的期末考很快就轟轟烈烈地來了。考完試的那天,班主任組織他們將教室從西幢四樓搬到了東幢四樓。
磕磕碰碰的椅凳的摩擦聲斷斷續續地揚起,佈置新教室之舉浩浩蕩蕩地展開了。待把擱置在教室一角的椅凳都一列列一行行地擺放好時,蘇以素見已無事可做,便跑到走廊上,趴在陽臺上往下望去。
校園裡學生們三五成群地走過,挽著手,搭著肩,談笑風生,青春飛揚。
很快你們就老了。蘇以素悶悶地想。高三不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高度麼,為什麼自己這麼快就取而代之了呢?
“以素!”樓下突然有人叫她。
蘇以素定睛一看,不是江風辰又是誰?他在樓下興奮地揮著手叫她。
“哎!”蘇以素應了一聲,回頭看看教室裡的同學都閒下來了,便提腳就“噔噔噔”地跑下樓去。
下到一樓才發現陳杰睿也在,蘇以素忍不住調侃道:“好一對好哥們呀!”
陳杰睿靦腆地笑了笑。
“以素,你們搬好了嗎?”
蘇以素不由得白江風辰一眼,道:“現在才來問,不覺得遲了點嗎?我沒搬完你是不是要來幫忙啊?”
江風辰“嘿嘿”地笑了兩聲,指著第一間教室說道:“我教室在一樓呢,以後你每天經過都可以看到我。”
蘇以素撇撇嘴,“你騙我呢,學校從不將高三的教室安排在一樓。”
“喲,原來迷糊的蘇姑娘還知道這個呀。”遠遠的傳來江箬聆擠兌的聲音,蘇以素回頭一看,江箬聆和林苒兩人正款款而來。
“江箬聆!”蘇以素惱怒地喊著她的名字。
江箬聆無所謂地挑挑眉,轉眼間已來到他們面前,道:“人都到齊啦。咱去吃飯吧,高二的最後一頓晚飯,怎麼能各自‘解決呢?”
“這算是告別儀式麼?告別我們美好而又悠閒的生活。”
“你說是怎樣就是怎樣唄,無所謂啦,不就吃個飯,咱也好久沒一起吃過了,對不?快走快走。”
五人於是有說有笑地向校外走去,找了一家人少的快餐店,興致勃勃地點了餐。
“吃完這一頓,我們就要上路啦。”
聽著蘇以素沒頭沒腦的話,林苒拋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道:“我真不知道你這麼喜歡亂用詞。”
江箬聆卻點點頭,“確實該上路了。”
聞言,林苒不禁問道那兩個男生,“這兩個今天是怎麼了?”
江風辰和陳杰睿互視一眼,十分默契地搖搖頭。
“吃完飯就該各回各家啦。”
“你傻了吧,還要補課呢。”
“對哦!”聽了林苒的話,蘇以素輕拍一下額頭,沮喪道:“我以為明天可以回家了。”
林苒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你們就吃飽一點吧,說不定,這將會是我們的散夥飯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