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太太猶猶豫豫一番,終於還是默默地嘆了口氣,滿懷歉意:“孩子,我知道你住下來也有了些時日,對鄰里也好,貿貿然要你搬出去很不講情理,只是……你知道,這是我唯一空著的一套房,平時也是拿來出租的,但是昨天我那嫁出去的女兒打電話來,說她和她和她丈夫有事要來尹市停留幾個月,你說我當媽的,哪有讓女兒去住賓館的道理,短時間也就罷了,可是她要來住好幾個月……”
沒等房東太太說完,江風辰就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連忙道:“吳阿姨,您不用為難,我搬出去就是了。只是,這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到房裡,可不可以寬限幾日?”
見江風辰這麼好說話,房東太太也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舒暢起來,眉開目笑道:“行行行,我女兒三天後才坐車過來,你可以再住三天。我回去就把剩下的房租還你。”
房東太太一臉喜慶地嘮嘮叨叨著走了,還站在門口的江風辰卻愁得一籌莫展,應是應下來了,可是,平時也不曾留意過這樣的出租資訊,這短時間去哪兒找到適合的房子呢?
他只好用上了最原始的方法——翻閱報紙上的房屋出租資訊。可是,直到他看得暈頭轉向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房子。要麼太遠,要麼太貴。在這個奢靡的尹市,要想找到一間更夠負擔得起的租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連現在這件也是從小就住在尹市的安一晉幫忙找的,儘管是這樣,那天他也費了好大得勁。
下午的時間也快匆匆忙地溜走了。看著天色已晚,江風辰也只好暫時作罷,洗漱一番準備去酒吧。
這天他來得有些早,酒吧還未正式營業,幾個店員在一旁悠閒地坐著聊著天,望著江風辰愁眉苦臉的走進來,閔南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一進來就愁眉苦臉的,誰惹你了?”
“哎,”江風辰嘆了口氣,“要是是誰惹我的就好了,可偏偏不是。”
“那是怎麼了?”
江風辰只得將下午的事情跟閔南說了一遍。
閔南聽了,頓時雙手一拍,嚷嚷道:“我當什麼事情呢,然姐認識那麼多人,要找個房子不都是分分鐘的事情嘛!”
“閔南,我一進來就聽到你說我名字了,是不是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了?”閔南語音剛落,門口據響起了安一然的聲音。眾人齊刷刷地往酒吧門口望去,站在門口的不是安一然是誰?
閔南有些尷尬,乾笑一聲,道:“然姐,哪敢說您壞話呢,這不是在誇你嘛。”
“哦?”安一然秀眉一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閔南望了望一旁的江風辰,終於還是將他愁著找房子的事情告訴安一然。
安一然聽了,霎時轉過頭望著江風辰,道:“風辰,這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怎麼說我也是土生土長的尹市人,要找個房子肯定比你熟悉得多。明天白天我們就去,肯定很容易的。”
閔南誇張地做著崇拜的手勢,道:“看看看,我就說吧,有然姐出馬,還有什麼事搞不定的?”
安一然忍不住提起手中的包包拍過去,“閒著了是不是?幹活去!”
“是!”閔南歡快地應了一聲,又悄悄向眾人使了個眼色,於是大家都心領神會地嚷嚷著幹活兒去 ;,偌大的空間頓時只剩下江風辰和安一然兩個人。
江風辰有些無語地望著走遠的眾人,才回頭向安一然說道:“一然,謝謝你。”
聽到這麼客氣的道謝,安一然不禁嘆了一口氣,道:“風辰,到現在你還在跟我說謝謝。”
江風辰笑了笑,“是我又客氣了,該打。”
安一然一時興起,倒饒有興致地望著他,“你打呀。”
“額,一然……”
“噗嗤……”安一然掩嘴輕笑,“幹活兒,小呆瓜。”
江風辰默默地笑了笑,也向櫃檯走去。新的一夜紙醉金迷又開始了!
安一然想著將包包放在休息間,走了幾步又回頭遙遙地望江風辰一眼,想了想便從包包裡拿出手機,一邊走向休息間一邊撥通了小鳶的號碼。在她認識的所有人當中,要說誰的訊息最靈通,誰的人脈最廣,誰掌握的資源最多,若小鳶認第二個,就再也沒有人敢認第一個了!
“然,找我什麼事嗎?”
小鳶很快接了電話。那邊很安靜,看樣子應該是在宿舍裡。安一然言簡意賅地說了江風辰要找房子的事情,小鳶聽後,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就在安一然以為她不願意幫江風辰的時候,她驀然開口,言語中帶著些責怪,又夾著一些嬉笑,“然,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