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生氣了……”
是因為……我沒有相信他,然後……從他身邊逃離的緣故嗎?
我煩躁的趴在桌子上,不耐煩的扒拉頭髮。
他不喜歡我了嗎?
以後也不會再對我溫柔了嗎?他剛才對我說的語氣那麼冷淡……是因為開始討厭我了?
如果現在我挽留他,他會不會改變心意呢?
如果改變心意了,我們還能回覆到以前的相處模式嗎?
那如果他鐵了心要和我分手呢?
我、我、我…………不敢打電話去問。
…………明明剛才還想見他,但是現在,卻完全不想要去見他了。
……如果見面,一定會被當面拒絕的。
……不要!不想見他!
最好連聲音也不要聽到!
這樣的話,大家都能冷靜,說不定他就會改變想法了。
嗯嗯!不要見他不要見他!
我立刻行動,買了一張長途的火車票。
遲疑了好久,才又在車站處買了厚厚一疊信紙和信封還有郵票。
要不要……給他給他寫信呢?
不寫寄信地址的話,他也不知道我在哪裡,用特快郵件寄過去的話,時間差也不會很多。
我這麼想著,鋪平了信紙開始寫字。
雖然想寫信給庫洛洛,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寫些什麼。
最後,只好把沿途遇到的人事物給記錄下來,洋洋灑灑寫了近三頁紙,最後在末尾添上一句:“你真的討厭我了?”
結果想了又想,還是把最後一句話給劃掉了,重新寫了一句“這裡的人們還有景色都很好,如果你也在就好了。”
把信封黏好,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庫洛洛的地址。
發了簡訊問俠客。
俠客一如既往的嘲笑吐槽我,最後才告訴我地址。
我填上位址列,還有庫洛洛收的字樣,然後鄭重的放進了郵箱。
放進去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寫寄件人姓名——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那狗刨一樣的字,一看就知道是我。
……總覺得這麼有自知之明的我很丟人。
忐忑不安的上了火車,繼續我的火車旅途,前幾天的硬座坐的腰痠背疼,這次換了臥鋪。
每天給庫洛洛一封信,信上的內容雜七雜八,就是不說那天電話裡談的內容。
我偷偷開啟手機看過,令我沮喪萬分的是,他居然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過。
……這傢伙不會真的開始討厭我了吧……
我欲哭無淚,整個人都開始焦躁,捶著枕頭糾結。
依舊寫信給庫洛洛,每天一封從不中斷。
直到十三封信寄出,我從臥鋪上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一年前了。
小箱子丟在在車上——好在那裡面也沒什麼重要的,只有一些對我來說不怎麼重要的錢。
不過……第十四封信我還沒寫完呢……
我嘆口氣,看了看我身邊的電子錶。
早晨的七點三十一分。
……結束……了?
念力的反噬,所有的穿越……都結束了?
我覺得有點不現實,好像還暈暈乎乎在睡似的。
我茫茫然做起來,洗漱,然後坐到樓下屬於我的椅子上,開門見客。
我剛開門,就又了客人,是來買時間的。
我搖頭:“抱歉,不賣這個。”
我決定以後再也不隨意買賣這東西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這麼想著,把那位客人敷衍出門。
然後……等來了另一位客人。
他有禮貌的敲了門,聽到我說請進之後才推門進來。
我心虛,胸口的心臟跳動的彷彿是擂鼓,我自己都覺得震耳欲聾,我怯怯的望著他,他坦然的回視我,並且微笑。
“您好,我是來拿我的懷錶的,十天前我來過,您記得嗎?”
他的語氣禮貌而疏離,讓我如同被潑了一層冰水,更加瑟縮。
我摸了摸口袋裡原本屬於他的懷錶,連忙搖頭。
“沒有!我沒有懷錶可以給你。”
“嗯?我的懷錶呢?”
“刻了我名字就是我的,是我的!”這是……這是這傢伙能留給我的……唯一的……一個紀念了。
“你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