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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一切都已保住性命為前提的訓練,木小蝶正大光明的拿出銀針也再沒人多說一句話,除了訓練便是自己對自己醫術的不斷提升。

劉氏針灸的針法木小蝶練的越發的熟練,精準,下針時的快準,在木小蝶扎滿了自己整個手臂後總算得到了新一輪的提高,羅梅有時看著木小蝶毫不手軟的對著自己下針時,身為女性的她,縱然見慣了更多的鮮血,還是忍不住有些惡寒,於是便主動提出幫助木小蝶練習。

木小蝶看著有些慷慨就義般的羅梅,知道眼前的女人是真心想要幫自己,來到這裡,她可以算是木小蝶唯一的朋友,她和參謀長相識於戰火之間,相戀於戰火之間,更是捨命在戰火之間,沒有她臉上的那道疤,也就沒有她和參謀長之間的戰火情緣,在部隊中一直流傳下來的美麗愛情故事也不會存在

所以,羅梅對於自己臉上的疤痕沒有恨過,怨過,她甚至慶幸,因為一張容顏換回了心愛人的性命,木小蝶在得知他們的故事時,是震撼的,是動容的,她知道,如果那時候戰場上的他們換成她和嚴格,她也會這樣毫不猶豫的為他付出,而嚴格,更加會毫不猶豫的不顧性命保全自己。

嚴格,木小蝶心中的痛,心中的念,心中的痴,無法忘記,也不能忘記。

木小蝶讓羅梅給自己做練習對手,羅梅閉著雙眼,有些緊張的看著細小的針尖刺入自己的面板,雖然對著槍林彈雨都不會畏懼的她,看著這些小小的針尖還是有些惡寒。

臉上麻麻的刺感,羅梅想要掙開雙眼,但被木小蝶立刻止住,她不確定羅梅看見了自己再她的疤痕上扎針時會是如何的反應,但,她更加相信,恢復一個女子的容顏,這和愛情無關。

第一週,羅梅覺得已經癒合的疤痕有些隱隱的刺痛,她以為是天氣的原因不予理會。

第二週,疤痕部位開始有些發癢,她以為冬天面板太過乾燥,於是便擦了一些木小蝶給的藥膏。

第三週,洗臉時居然發現傷口上有些掉皮,她有些害怕,但又想到,已經沒有了容顏的她,疤痕再傷也不會恐怖到哪裡去,老張還在演習,還是不要打擾到他。

第四周,這幾天她總髮現旁邊看她的人有些不同,他們的眼神盯著自己時居然有些驚訝,有些微笑。

第五週,羅梅偷偷的拿走了辦公室小喬的鏡子,從毀容到後來結婚幾年的時間裡,從沒有照過鏡子的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有了天大的不同,疤痕居然奇蹟般的淡了,淡到只有一根白線在臉上一般,如果抹上遮瑕膏根本就不會被發現,羅梅還來不及激動的落淚,老張便從訓練場回來了。

眼前的佳人像是5年前在戰場上見到的那般,驚鴻一瞥的愣神“你,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臉?”

羅梅看到丈夫回來,淚水總算流了出來,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突然照鏡子就變成了這樣,她的心中隱隱有些預感,但她沒有說出來,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一個月多一點就能這麼奇蹟般的消除疤痕,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能說到“媽媽給我寄了一些去疤痕的藥膏,我塗抹了後就成這樣了?”

知道是同樣身為軍醫的丈母孃寄來的東西,老張一下便放心下來,妻子臉上的疤痕他從來不介意,但她再也不照鏡子,家裡也再也沒有鏡子後,他還是知道妻子是介意的,現在,好了,都好了,他感動的想哭,為了自己,妻子變成這樣,他心理一千一萬個感動和內疚,他只能發誓用盡全力對她好,但身為軍人,不能每時每刻的待著她的身邊,她也很少有朋友,但是現在,她會再次變的自信,便的快樂,他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身為始作俑者的木小蝶此刻還渾然不知的繼續在步入冬季的隆冬的夜晚下奔跑,這裡和南方完全不同的氣候,一進入11月便下起了鵝毛大雪,操場上甚至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從來沒有看見過雪景的她,興奮莫名的來到操場,凍得有些泛紅的鼻頭,微微撥出的白氣,一眼無法望到盡頭的白茫茫大地,伸出通紅的手指,接落著飄下的雪花,花開,冰涼。

白雪下黑暗中的精靈,更加快速的奔跑,腳下被帶起的雪花,像是翩翩起舞的雪中蝴蝶,驕傲而又冷豔,那一幕刺疼了餘雷的雙眼。

黑暗中點點忽隱忽現的煙火,刻意關掉的燈光,餘雷的心好不疑惑的明白,那裡住進了這個雪夜精靈。

看著她奔跑,哭泣,再奔跑,再哭泣,看著她撥出嘴裡的白色氣體,看著她的嘴型一直念著兩個字“嚴格”餘雷有些嫉妒的發狂,到底是誰,到底哪個人是誰,會讓她這般的執著,這般的傷害自己。她有自閉症,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