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諾然笑呵呵走了進來,朝太后行了一禮,楚鷹又鬱悶的給君諾然行了一禮。
君諾然看到楚鷹微微福下身子,得意的受下了,認識楚鷹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老實。
太后看到君諾然過來,沉下臉來,道:“你這猴頭,又來做什麼?”
君諾然湊了上去,道:“因為想母后了,所以就來看您了。”
看著君諾然幾近孩子氣的樣子,楚鷹越發覺得好笑。
本來,新帝即位之後,其他的王子就會遣往封地,但君諾然卻違了這個例。
想來就是太后的疼愛的。
太后若要執意留下君諾然,皇帝也沒有辦法。
太后指了指楚鷹,道:“這是林瑩,我想,你已經認識了吧!”
君諾然點了點頭,道:“我今天就是來見他的。”
太后樂呵呵笑了起來,道:“原來你也是有心人。”
君諾然撒嬌道:“母后開我玩笑就是了,人家姑娘可不似我這麼厚臉皮。”
哎喲,還有自知之明喲!
“聽皇后說,你們在宴會之前,就認識了是嗎?”太后八卦起來,也同樣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狠角色。
君諾然看了皇后一眼,微微一笑,道:“在路上遇上葉閒,葉閒託我照顧林瑩,所以就認識了。”
“原來如此,看樣子,葉閒很疼你啊!”
楚鷹點了點頭,道:“師父對民女一向疼愛有加。”
槍打出頭鳥(四)
“這些年,你一直和葉閒在一起嗎?”皇后終於找一個可以發難的地方,連忙故作關切的問道。
只要是有些人都聽出了皇后的意思,那意思便是,你和你師父是不是有姦情?
楚鷹自然也聽出來了,她搖了搖頭,道:“師父喜歡四處流浪,我武功又不濟,跟在他身邊,只會成為他的累贅。”
哼,你想聽的答案,就是不告訴你。
楚鷹滿心得意,卻不想,太后也跟著得意起來,她越來越看好楚鷹了。
“外面太亂,女孩子不應在外面跑。”
楚鷹連忙附和:“太后說的是,民女記住了。”
論到拍馬屁,她楚鷹也是高手。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宮女吩咐道:“去把詩拿過來。”
原來,太后也是一個才女。
她道:“林瑩,如果你是男兒身,哀家立馬讓皇帝封你做狀元。”
楚鷹微微一笑,福了一禮,道:“多謝太后誇獎。”
太后笑道:“哀家可不是誇獎,哀家是真心佩服,寫出一首好詩不奇怪,奇怪的是一夜寫出一百首好詩。”
楚鷹不想託大,忙道:“其實,那些詩不是我一時寫成的,是我這些年寫下來的,那日一時激動,便張狂了。”
“即使是多年積累,但首首皆是好詩,那可了不得,德妃啊,你以後可得多和林瑩切磋。”
所有人聽到這一句,頓時一愣,難道太后想把林瑩就此留在深宮之中。
皇后與德妃面面相覷,兩個女人鬥了這麼久,終於第一次以這樣的目光對視。
“德妃——”太后喚道。
德妃連忙起身福了一禮,道:“臣妾遵命。”
太后笑了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記在心裡就成。”
“是,太后。”德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太后笑盈盈地看著君諾然,君諾然只覺得母親的目光充滿詭異,湊上前,笑呵呵道:“母后,您還有什麼好事?”
槍打出頭鳥(五)
太后打量著自己的兒子,眼神有些憂傷,問道:“然兒,你今年多大了?”
君諾然一愣,笑道:“二十了。”
太后看了皇后和德妃一眼,道:“你哥比你大三歲,可他在十七的時候,就納了妃子。”
聽到這裡,君諾然終於明白太后要說些什麼,而這奸詐的太后,從一開始,就完完全全堵住了君諾然的嘴。
君諾然無奈的看了看太后,用了最老實也最誠懇的理由:“我還沒找到合適的。”
瞧,多麼正大光明的理由。
“你身邊那麼多女子,就每一個合適的嗎?”
君諾然看了楚鷹一眼,對太后道:“母后,你就是這麼看待你的兒子嗎?”
太后道:“反正這兒又沒外人,等過幾天,畫兒到了,母后就親自為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