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造了個預算,現場直播,總費用不低於三百萬塊錢。
魏伯伯點點頭說:三百萬以內能拿下來?應該是很便宜的。我知道,外地很多地方,動輒上千萬才能搞得成。
我爸爸說:就這,已經是讓我們覺得很為難了,但是前幾天我們在縣裡的常委會上討論了一下,大家對這項活動都是很熱情,希望把它辦成。
魏伯伯說:對,你要在縣裡做好工作,這是最重要的,免得到時候花了很大的氣力來搞活動,最後弄得到處是矛盾,有人到處寫信告狀,那就不划算了。我們官場中人,時刻要記得算政治帳。寧可不做,也不能有負面的效應。至於錢的事,好說,說到底都是國家的錢。我別的支援不上,我給省旅遊局打個招呼,讓他們從宣傳經費裡撥一點錢給你們,算是支援地方的旅遊宣傳嘛。多的話我不敢說,先圍繞這個兩百萬幫你們去做工作吧。
我爸爸用可口可樂敬了魏伯伯:您真是及時雨呵。我正是想向您彙報經費方面的困難哩,沒想到您主動幫忙考慮了。
魏伯伯笑著說:我嘛,趁著還在秘書長位置上,給朋友們能幫上忙的,儘量地幫一下囉。再說你不是別人,你是我一手一腳培養出來的嘛。我上了年歲,這秘書長也當不了兩年了,到時候總有說不上話的時候,那個時候還得依靠你們哪。
我爸爸說:您放心,你對於我的恩情,我是點點滴滴都在心頭。您跟我的父親一樣,我會時時敬奉的。媺媺,替我敬魏伯伯一席。
我自然把自己喝得滿面紅光了。
臨走時,我爸爸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大信封,遞給魏伯伯說:您幫忙說話,有什麼需要支應的地方,該花錢的,您儘管安排,我大錢要找您,小錢就該我來想法了。您放心吧。
自然,我知道那裡面裝的都是錢。
魏伯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表現,他坦然地接過了那個紙袋。
我倒能理解我爸爸。一些事情,需要請魏伯伯幫忙辦。魏伯伯那裡或許需要花費,為我爸爸的事情花費,他總不可能從他個人的工資中去拿錢花費吧?這些花費,或許是我爸爸應該考慮的。比如魏伯伯請人吃個飯,我知道現在在高檔一些的餐館裡一餐飯就可以花掉幾千塊錢。省旅遊局的錢,如果我爸爸不爭取,那麼別的縣也會去爭取的,反正是國家的錢,不用歸還的。如果請省長吃一個便飯,那更是不小的開銷。
魏伯伯說:我不送了。你回去後,迅速弄個報告來,我給你轉到省旅遊局那邊。
我們準備上路的時候,捎上了譚玉娥和黃豐偉兩人,一塊兒回縣。他們倆這次也考得不錯,都拿到了一些省屬大學的合格證。 。 想看書來
《表演系女生》300
120
回到巴山縣以後,孫媽媽、田頤敏老師、沈振華老師等都向我表示了祝賀。我對兩位老師說,要請他倆吃飯。他倆卻都推辭了,都說現在還遠不是喝慶功酒的時候。田頤敏老師動情地說:要說請客,應該我來請,你為我們爭了光。但你現在應該把藝考的事放下來,聚精會神地投入到文化課的複習階段。只有六十多天時間就要高考了,我們學校的各項工作安排都已進入了倒計時,此時此刻,每一分鐘都很珍貴。
我藝考很成功的訊息,班上的同學們自然都知道了,紛紛向我表示祝賀。雖然都只是在嘴裡說一說,但是他們的表情是不是真誠,那是一眼如故的。男同學的話裡,真誠的成份多一些,但是女同學的話裡,嫉妒的成份多一些。是不是嫉妒,從語調裡,從眼神裡都能看得出來。眼神是人的心靈的窗戶,那裡面什麼都會告訴我。
陳博,我自然是不指望她的祝賀,不指望她對我真誠了。我跟他到現在還沒有說過話哩。她不理我,我也懶得理她,就是這樣。她給我的那一記響亮的耳光,以及罵我臭婊子,如果我不得健忘症的話,或許我將記得一輩子。
我最在意的人自然是董理佳。我在意他的態度。我倆在計程車車上的那個幾十公里的長吻,彷彿發生在昨天,他的嘴唇的熱度我現在還能感覺到哩。親愛的朋友,你完全忘記了我倆的感情嗎?
沮喪,想到這些,我是無盡的沮喪。
我上課時,幾次有意無意地用眼睛的餘光看過他,但他彷彿我不存在似的,似乎從沒有朝我這邊望過。
是的,好幾天過去了,他都沒有悄悄地對我說過一聲祝賀。哪怕只是悄悄地。他做得多麼令人沮喪,失望。
複習到了最關鍵的時期,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對佳佳的態度耿耿於懷。我真的做到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