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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閨秀,我一個工薪階層,哪裡敢攀比?”吳縃的笑容收了一下,“我可真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是工薪階層,那咱中國人的生活水平可以直攀歐美了。來來來,喝酒。”他把杯子舉起來,輕輕在桌上一碰。

半夏瞅了眼杯子裡的透明液體,也喝下去半杯。

喝完了服務員要替她斟上,吳縃一擺手,揮退了房間裡的服務員,親自替她倒上。半夏就聽到吳縃慢慢地說:“想不想知道他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半夏不自覺地呼吸一滯。

“那年冬天阿揚從美國回來。他在國外一待就是幾年,沒有回來過一次,也沒有打電話回來。他媽媽算是被氣瘋了,最厲害的那一陣是天天要到醫院去,得的什麼病我就不清楚了。那年他回來還是因為老太太腦溢血。然後就是那回事了,我們這種家庭,老人多半喜歡找藉口逼婚,子孫多半要盡孝。哎,還好我家老太太活蹦亂跳的,不然真遭罪。”吳縃說完舉杯看向半夏,眉一聳,“咦,你的杯子怎麼又空了?”他拿起酒瓶,倒滿酒,酒香四溢。半夏舉起杯子,好像已經有點兒醉了。

吳縃又說:“懋揚也回來了,可惜今天沒能把他叫上。”“這酒是好酒吧?”她突然出聲。吳縃一愣,“十五年的五糧液你還嫌不夠好?”“有點兒苦。”她喃喃道。他沒有聽清楚她的話。

吳縃從前不喜歡孔半夏,以前她和阿揚在一起他就不看好。後來在阿揚的婚禮上,他不禁想:看吧,你的妻子果然不是她。

今天見面,他滿以為可以欺負她兩下子,於是句句話都像是要刺激她。他不過是生活太悠閒,所以一腳踩上她的痛處,本來只是想刺激一下她。談戀愛嘛,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以為她不過只是心底還留著一點兒昔日的餘溫,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這麼在意。

吳縃扶著半醉的孔半夏走出酒店包廂。一旁的服務員早已見怪不怪,他們老闆花心也不是一兩天了,不過這次的這位小姐看上去怪清純的,怎麼也和風流花心的老闆黏糊在一起了?

半夏今天這身打扮,倒確實像退回到了二十歲的模樣,醉了酒的眼似含秋波,氤氳的溼氣飄上眼睫,無法形容的嫵媚。

“你家住哪兒?孔半夏,你不說我可要把你送到我家裡去了。”孔半夏沒有出聲。吳縃蹙眉,看她全身上下沒有口袋,也沒有揹包,連個手機都找不出來,聯絡她的家人是不行了。

吳縃是可以把她丟到哪家酒店住一晚的,可是他眼珠兒一轉,撥了一個電話。

“什麼事?”電話那頭的人沉聲問。

“我這裡有一個喝醉了酒找不到家的女人。”他大大咧咧地說。

“嗯?”方懋揚發問,覺得莫名其妙。

吳縃也不理他,低頭對著半夏嚷了句:“孔半夏,喂,你要不要和阿揚講兩句,敘敘舊?”電話裡只有女人的呢喃。吳縃重新把電話放回耳邊,方懋揚問他:“你們在哪兒?”“南平路,我的店裡。”電話隨即傳來嘟嘟聲。吳縃就這麼拉著懷裡的女人,坐在包廂外的沙發上等著某人大駕光臨。

他低頭瞟一眼孔半夏,自語道:“看來你寶刀未老,對阿揚還挺有影響力的嘛。”他只是想看看,把這兩人再弄到一起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他好奇極了,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的兩個人,如今怎麼就可以冷漠地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或許他是唯恐天下不亂。但是這樣的事情算不得什麼,他把已婚的兄弟拉出去喝花酒玩小姐都是常有的事,這回也不過是讓他們老情人見見面。他怔怔地等著看好戲。果然,方懋揚不一會兒就出現了。

方懋揚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孔半夏的頭仰著,搭在吳縃的肩上,身子歪斜地倚著,清湯掛麵的打扮讓他有一點兒恍惚,竟然像是她二十歲的模樣。

孔半夏顯然是醉了,閉著眼竟然完全不知道面前多出了一個人。方懋揚神情很冷。吳縃覺得自己這次玩得有些過了。

“你來了,她可就交給你了。”吳縃推推懷裡的女人,推不醒,依舊倒在他身上。他有點兒出汗,抬起頭來訕笑道:“阿揚,她看來是醉了,你來扶一把。”他心想糟了,指不定以後被方懋揚怎麼整呢。

方懋揚走過來,一把拉起醉得像是沒有骨頭的身體,冷冷地瞟了吳縃一眼,“你這是幹什麼?你很閒也不用去招惹她吧?”說話間他已經托起孔半夏,帶著她往樓下走。孔半夏一碰到他的胸,就像是找到家似的立刻安靜了下來,任由他抱著。他的身體微僵,怔了幾秒鐘,才一用力把她背到背上走出酒店。她的身體沉沉的,癱軟在他的背上,胸部柔軟地擠壓著他,氣息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