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停下來,楊天蘭相信她的頭上一定又多了N個包,是在車中撞的,古代的路況實在是太差了。
他們被抬進一個地方,然後有人就上來一下子把箱子開啟了,連身上的繩子也一併鬆了。忽然的光明,讓楊天蘭的眼晴一下子花了,不能視物,她用手擋了眼晴,慢慢從手指的縫看著。這是一個大堂,大堂的當中掛了一張畫,畫一個古獸下山。堂中擺著十幾把交椅,交椅上都坐著人,堂中還站著不少人。堂上殺氣騰騰,刀劍如林,難怪替他們鬆了繩子,原來是人多不怕他們跑。
楊天蘭從箱子裡慢慢的爬出來,姿勢不雅。由於手腳綁的太緊,血脈不通,腿下一麻,踉蹌了一下。
如此沒用的樣子,堂上有人就嗤笑起來。
有人其中低沉的咳了一下。
滿堂馬上寂靜無聲。
正對楊天蘭的堂中一張大椅上坐著一個人,那人並未剃頭,滿頭的烏髮中泛著銀絲,一雙濃眉下是陰冷的眼,這人做道士打扮,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
堂上的眾人也有剃了頭的,但更多的是未剃頭的。或作僧人,或做道人打扮,這樣一來堂中僧俗並立,魚龍混雜十分熱鬧。
在清朝不願剃頭的,全是反對派,反對派不是大清的順民,朝庭對這等人是絕不手軟的。這種人一是扮做僧人,沒頭髮,一是做為道人,道人不用剃髮。這裡絕對是反抗組織的某個密秘據點。沒想到她楊天蘭也有幸一觀。
楊天蘭挺起胸膛站的得筆直,馬利埃則嚇壞了,怎麼也站不起來。堂上的人就默默的打量他們兩個,看得人發怵。不能讓人看輕了。這是楊天蘭的一個念頭。她一向是遇強更強的人,雖然心底裡害怕無比,但楊天蘭裝作毫不害怕的與這些視線交錯。一點沒有怯態。她知道不能露出來怯態來,一露怯,便沒有談下去的價值,扭不轉局面來了。
掃過第一排,看到第二排,忽然楊天蘭眼眸一縮,她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那個人面如冠玉,身著一身藍布衣,背後插一把古劍,這人不是四阿哥府裡葉青嗎?他怎麼會在這兒的?
葉青也知道楊天蘭在看他,不由的一低頭,迴避她的目光。
楊天蘭心裡打著鼓,想著無數種可能。
這種種可能都是可怕的,也是至命的。
坐在堂正中的令山總堂主劉一虎眼神一緊,難道就是眼前這兩個人知道了他們的切口,騙了他們的連絡書,令太湖堂口和西山堂口損失慘重嗎?太不象了。太不可思議了。眼前這個黃毛番子和這個滿人小丫頭看起來一點武功不會,不象以往的鷹瓜孫們。但的確是這個小丫頭騙了他們,太湖的王紅英拚死的跑出來透了這個訊息。
果然不是常人。這個丫頭的態度也令人覺得不平常,如果是普通的丫頭看到這個陣勢,早嚇的打哆嗦了。難為這個丫頭神態如此平靜坦然,競然嘴角還帶著二分笑意。細看之下這個丫頭的打扮也透著不凡,滿身的貴氣。別的不表,單表頭上一枝價格不菲的金鳳,那式樣就不是普通店裡的式樣,如果不是內造的,也是京裡的行家仿內宮造的。
能戴得起如此金鳳的人非富則貴。
這就有一個疑問了,即然是為朝廷工作的,行事為什麼敢如此招搖,這不是明擺的表明身份嗎?還和一個黃毛番子同行太扎眼,不是鷹瓜孫低調的作派。
這令人想不通其中的奧妙?
他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呢?可以藉由他們血洗二堂所折兄弟之恥嗎?
令山總堂主劉一虎眉頭一皺。
堂上遲遲未開口。
楊天蘭已經整理好了衣裳,學著江湖人抱拳道“各位好!不知各位盛意邀再下二人前來,所謂何事?”雖然堂上沒有人開口說過話,但她認定這些人一定和她南邊的省份有一定的關係。所以她這一句是用南邊地方話說的。
果然她說了後,坐堂中的中年人眉頭一皺,臉色一變。堂中坐在交椅上的人,也有人交頭結耳,顯然對她能說一口南方的地方話很驚異。
堂上的中年人終於說話了。但不是用的南邊話,而是一口標準的京話。他沉聲道“不知尊駕是那條道上的?我們堂的切口,尊駕是如何知道的?那包東西尊駕又是如何處置了?如果尊駕不說明白”言下之意很明顯。
楊天蘭心道這人到是開門見山,簡潔的很。看來他們並不知道的他們真正身份。葉青並沒有賣了她,看來他是四阿哥的暗樁了,葉青會救他們從這裡出去嗎?他有這個能力嗎?以他所站的位置來看,他並不是在堂上起重要作用的人物。葉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