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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從幸福間徹底清醒。

“可以嗎?殊雲,你可以不離開嗎?”不看劭颺,子健口吻嚴厲,只對殊雲問話。

“別逼她,我會出面跟她的父親溝通。”劭颺擋在殊雲面前,就是子健,都不準欺負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很好,他喜歡這個用詞,殊雲是他的女人,專受他管轄保護的女人。

心漲得飽飽暖暖,他的笑容和殊雲的焦慮不搭調。

“殊雲!說清楚,你可以不離開嗎?”加重口氣,子健繞到殊雲身邊,緊迫盯人。

靜默,戚然苦笑揚起,黝黑的瞳孔裡蓄滿淚水,望向劭颺,千言萬語壓心,能說、不能說的話化成委屈,哽在喉間,吞嚥不去。

她搖頭,淚水跟著晃動,垂下。

“對不起,我不能。”

她的回答炸上劭颺的知覺,狠狠地,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二樓臥房。

第七章

劭颺雙手橫胸,怒瞪殊雲。

他好生氣,為什麼?因為他想她留,不願她走,她卻說不能不走。

殊雲不確定該為這個認知喜悅或愁痛,為他不捨自己而快樂,或為他們橫亙眼前的分離哀愁?

“對不起。”

窒息,心臟狂跳,殊雲覺得下一秒,自己將暈厥。

“為什麼?”

冷冷三字像冰刀劃過,她的五腑六髒都喊痛吶。

“我答應過爸爸,三個月……是我最大期限。”

接下來,如果幸運地還有三個月,她必須躺在醫院內,和死神對賭,賭為數稀少的兩成中奇蹟出現。

“為什麼是三個月?它以什麼做標準?”劭颺一句句問。

“我也希望期限是一年、十年或者一生,可惜,那不在我的權利範圍內。”

嚐到苦果了,樂的盡頭是悲慟,殊雲好後悔。

從憎恨她到接納她,她的努力軟化劭颺堅硬心情,而今,卻不得不逼他的心再度冷漠堅硬。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她一意孤行地把自己送到他身邊,她一心在最後旅程享受幸福愛戀,卻沒想過,當她離去,他的人生會否失落。

譴責呵,譴責她的自私自利,她為成就自己傷害別人,何況那個人是她愛了好久好久的男生,怎捨得啊?怎麼怎麼她捨得……

一個江子月教他封閉心靈,再增加一個陶殊雲,要他情何以堪?

欲言又止,殊雲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