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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劭颺醒醒吧,月月已經死了,她再也影響不了你,不管你想愛誰、樂意愛誰,都是你的權利。”

“你太高估自己。”

鄙夷的笑閃上嘴角,他開始同意殊雲的論調。

“是嗎?我不認為高估,我認為是你沒看清事實。”

“隨便你愛怎麼認定,但別說出口,你無權提起月月,你、不,配!”

“我不配?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居然比不上一個死女人?谷劭颺,你頭腦有沒有問題?你想抱著她的骨灰當一輩子孤獨老人?”

冷笑,他不介意她攻擊自己,只介意她把話題拉到月月身上。“那是我的事,不勞你擔心。”

“不,那是我的事情,你無權一句話就把我踢出你的生命,這段感情我汲汲營營,我付出努力,就一定要得到收穫。”她向自己也向劭颺宣誓。

“什麼收穫?結婚?哈!”劭颺嘲笑她的愚昧,向他要求感情回報?蠢!

“對,我就是要結婚。”她對他用力嘶吼,面目猙獰。

她的真心不換絕情,她努力過就不準失敗進逼。

“即使生不如死?即使我把你當作空氣,視而不見,你仍然堅持要待在婚姻裡?”只有白痴才以為一紙結婚證書能保障一切。

冷冷兩句,他發覺,二十五歲的辛蘋,成熟度不如未成年的殊雲。

“人心是肉做的,我相信你會改變,只要給我機會,你一定會愛上我。”她有信心,守護他的愛情。

“我從沒愛過你,你對我的意義和一夜情沒有差別,如果你夠聰明,就此打住,讓我多少看得起你。”

瞠目,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你說我是……一夜情?”

“分手吧!你不要再到我這裡,我不會讓你進門,至於你想對媒體放什麼訊息,隨便。”轉身,他不想再和她多談。

“谷劭颺,我詛咒你、詛咒你的月月,我希望她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我詛咒她被地火凌虐,魂飛魄散,詛咒你們不管經過幾次輪迴都不能在一起。”

欲離的腳步被她的聲聲詛咒催回,劭颺回身,怒瞪辛蘋。“你要是還有一點智商,就閉上你的嘴巴。”

“不能說到你的江子月?哈!我偏要說她,這個女人貪婪自私,自己用不著的男人,也不準別人侵佔,也不想想自己只剩下一堆枯骨,還霸著人間的情物死不放……”

無法忍耐了,她何止是踩入他的底限,抓住她,他要把辛蘋推出大門,但她死命掙扎,不肯就此放手,指甲猛力抓,在他手臂間和臉龐留下幾道血痕。

鬆手,劭颺在臉頰碰到鮮血,濃眉上揚,怒不可遏。

辛蘋返身逃進琴室裡,望住漸漸迫近的劭颺吼叫:

“不要、我不要出去,怎麼可以你要我,我就愛你,你不要我,我該乖乖離去?不!這種事情我不做!你決定了在一起,分手時間必須由我來定,眼前,我不想分、不要分,不管你的原因是那個死人江子月還是哪個活女人都一樣,我不分手,聽到沒?我不會讓你快活得意……”她不離開,打死都不離開!

笑話,幾時,他們“在一起過”?顯然對於性愛,他們的認知大大不同。

她一面吼叫,一面抓起琴室的東西往劭颺身上拋,丟了琴譜,砸了花瓶,扔過壁飾丟樂器,她把所有的怒氣全發洩在物品上面。

不再縱容她了,劭颺攔腰抱起辛蘋,不管她的拳打腳踢,硬是把她扔進電梯裡,頭也不回地跨回屋中,不顧電梯內,彎腰哭倒臥地的辛蘋。

走回琴室,迎面的是滿目瘡痍和驚惶不安的殊雲,她撫撫胸口望著劭颺,輕吁氣。

“我很狼狽嗎?”

很難相信,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辛蘋的抱怨沒錯,他的確很少對她用情。

不作評論,她把他拉到客廳,取來醫藥箱,為他上藥。

平日裡,沉默的是他、嘮叨的是她,現在,他真想說話了,她卻又不主動提話題。看來,他們的默契有限。

“女人很恐怖。”短短五個字,他以為她會站到他這邊。

“辛蘋小姐一定非常傷心。”出乎預料,她替辛蘋說話。

“多麼激烈的傷心方式。”

嗤之以鼻,他不茍同她的論調。

“若不是傷心到沒辦法訴諸理智,哪個女人願意自毀形象,何況是在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前。”

擦擦碘酒,幸好傷口不是太深,否則要跑一趟醫院,打破傷風針了。

“女人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