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沒有看錯人,凌珺真人也沒有看錯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依舊不能答應她的要求,他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緩緩搖頭道:“你不必說了,只要你一天是我派中弟子,我這個掌教就會庇護你一天,絕不讓門下弟子受人欺凌,還要忍氣吞聲。”
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叱喝,隨著在一道凌厲地劍勢而來——
“柳慕汐,你受死吧!”柳慕漓竟然毫無預兆地動了手。
華陽真人正要阻止,卻被一陣強烈地威壓,壓得動彈不得,不止是華陽真人,可以說,整個普濟觀的弟子,都被淨蓮長老的威壓給壓制住了,想要出手幫助,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慕漓的劍刺向柳慕汐。
只聽“叮”地一聲,一把尚未出鞘的長劍,恰恰阻攔住了柳慕漓刺來的劍,不是別人,正是柳慕汐自己。
“柳慕汐,你該死!”
柳慕漓看著柳慕汐手中長劍,簡直恨的目眥欲裂。雖然她空間裡不缺寶劍,可是看到自己的東西,被她最恨的人據為己有,那種屈辱和羞恥,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
只有殺了她,她的心才能平靜,她才能抹殺自己曾經敗在她手中的屈辱。
“這句話應該讓我來說才是。”柳慕汐淡漠地說道,眼裡的殺機卻絲毫不比柳慕漓減弱半分,“上次沒有殺了你,我非常後悔。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說完,她手中的長劍往外一推,整個人翻身後越,輕盈地落在幾丈之外,長劍出鞘,在手中挽了一個劍花,執劍遙遙指向柳慕漓。
柳慕漓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卻突然臉色大變,好像巨山壓頂一般,身體“砰”地一下,被狠狠壓趴在地上,怎麼都無法爬起來。
不止是她,還有淨蓮長老,突然一聲悶哼,身體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略顯蒼白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驚駭,猛然轉身望向了高高的觀景臺。
而與她感受相反的是,普濟觀的眾人,頓時覺得自己身體一鬆,整個人忽然就能動彈了。
他們面面相覷,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不知誰突然驚訝地出聲道:“啊,快看,觀景臺出現了一個人。”
其實,眾人在他發聲之前,就已經看到了那人。
儘管觀景臺很高,離他們很遠,可是,武者實力絕佳,很輕易就看清楚了,寶座上正坐著一個身穿玄衣的男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儘管只是這幾個特徵,卻已經讓人猜出了他的身份。
玄天宗的宗主,歷代都有帶面具的習慣,而且,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也只能有一個。
最讓人驚駭的人,所有人都沒發現,他到底是怎麼出現的,或者說他來了多久。
淨蓮長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要質問,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眼中滿是審視和忌憚。
她之所以會那麼囂張,不守玄天宗的規矩,不就是因為,她有些瞧不上玄天宗這個信任宗主嗎?
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乳臭未乾,能有多大的能耐?
可是,事實卻讓她閉上了嘴。
他既然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而不被任何人發覺,他的修為就已經要比她強許多了。
何況,他還用自己的威壓,逼得她不得不收手,甚至差點受了內傷,給了她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小小教訓。
若是她再不識好歹惹怒了他,就不只是剛才的警告那麼簡單了。
淨蓮長老並非看不清形勢之人,因此,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這時,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向觀景臺躬身行禮,齊聲道:“見過玄天宗宗主。”
就連淨蓮長老也不得不壓下所有的心思,和齊錚長老一起,微微躬身向玄天宗宗主行禮。
“免禮,諸位掌教和長老請入座!”
諸多一流門派的掌教、長老們,儘管聽出這個聲音十分年輕,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小瞧於他,反而十分恭謹地謝了座,沒有人敢步淨蓮長老後塵。
此時,宿衍身邊已經多了幾道身影,右護法嶽歌,兩名先天后期的長老,以及先天中期以上的護衛數名。
直起身後,幾乎所有人都抬頭往觀景臺看去,想要一觀玄天宗宗主的風采。
然而,有幾個人在見到寶座上的宿衍時,卻驀地變了臉色,簡直如喪考妣。
比如說,紫宵劍派的掌教尉遲焱。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經派人追殺柳慕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