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卻遠遠比不上郭修凡的身體重要。
“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陪著你!”
“傻丫頭,我沒關係的。”郭修凡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心心念念想要復仇,若是錯過了,以後豈不是一輩子都會可惜。你不用擔心我,我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乖,聽話,我真的不用你陪。”
鍾妙佳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但是依然擔心地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懲治了那個賤人後就去找你。”說完,又殷殷叮囑了一番,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郭修凡看她走遠了,臉上的笑意立即就隱沒了,下一刻,他依然消失在原地,不過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出了鍾府,又繼續往城外飛去。
沒錯,郭修凡這是要逃走。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離開自己佈置已久的鐘家,但是,沒有辦法,遇到了兩個他完全對付不了的敵人,他只能逃,因為他不能冒險。
他的這點偽裝,在那兩人面前,根本就絲毫沒有用處。
若是隻有其中一人,倒也罷了,讓他忌憚和畏懼的,是另外一人。
他身上的氣息之強,簡直是他平生罕見,比起宗門裡的老不死也不遑多讓。他根本顧不得去想,鍾家怎麼會有這種超級強者?他現在只想逃得遠遠的,以抱歉自己的性命。
其實,那兩人已經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按理說,他是不應該發現的,可是,別忘了,他身體裡可是有一隻蠱蟲。這隻蠱蟲對於氣息的感知能力,遠遠強過他。
即便如此,這隻蠱蟲,也是他靠近主院時,才開始有所反應,開始不受控制的在他身體裡亂竄,並將它感受到的氣息和恐懼傳到他的身上,郭修凡這才如此感同身受,因為他做出了正確的取捨,而有幸保留了一條小命。
甚至,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慶幸自己這時候的果斷,否則,若是多猶豫了一會兒,或者懷著一絲僥倖,跟鍾妙佳去了院子,他現在都不會繼續活著了。
就在郭修凡拼命逃離的時候,宿衍抬眼往這邊看了一眼,戚一梵也有所感知,跟宗主對視了一眼,不過,他們並沒有要追上去的打算,畢竟,此時的他們還不瞭解那人的身份,只是對他這麼匆忙離開有些疑惑而已。
其實,鍾和裕也感覺到了,郭修凡離開的氣息,但是,他現在已經被柳慕汐氣瘋了,哪裡還顧得上別人?
柳慕汐看著氣得七竅生煙的和裕長老,心裡卻沒有半點愧疚,淡淡說道:“和裕長老,您既然都已經聽清了,何必再讓我多說一遍呢?我救了鍾家家主,你們不但不感激我,反而血口噴人汙衊於我,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當然,她也不稀罕他的感激就是了。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盡然敢對老夫頂嘴?莫非你以為老夫真不敢殺了你嗎?”和裕長老大怒道。
宿衍眼神一冷,正要出手教訓這個老東西,忽然想到之前柳慕汐對他的叮囑。除非柳慕汐遇到生命危險時,才讓他出受相救,否則,無論她遭受什麼,都讓他不要管,因為,她自己的事情,想要儘量自己解決。
宿衍心裡暗暗嘆息一聲,他不會違背柳慕汐的意願,讓她不高興,可是看到這個可惡老頭子,他怎麼都覺得不爽啊!
其實,以前,玄天宗裡的那群老不死,也跟這個鍾和裕一個德行,獨斷專行,對他這個年輕的宗主指手畫腳,甚至有對宗主的費立權,可是,自從他突破先天大圓滿之後,又施展了雷霆手段,狠狠地處置了幾個膽敢挑戰他宗主權威,倚老賣老的傢伙,那群人這才安靜下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沒有人願意跟一個修為高深、手腕強大,掌握著他們生殺大權的宗主作對的。
這些長老們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被捧出來、慣出來的,不徹底打醒他們,他們是不會看清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只要震懾住了他們,他們自然會乖順的不得了,當然這需要強大的武力做後盾的。目前,鐘鳴岐還沒有這個能力。
柳慕汐眼神微冷,直直地對上了和裕長老的凌厲的目光,說道:“原來,和裕長老還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好了,也免得你把我當成可以隨意打殺的阿貓阿狗。”
和裕長老聞言,反而不生氣了,他一臉輕蔑地說道:“你不就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嗎?有什麼了不起?別說你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就算是你紫宵劍派的真傳弟子,得罪了我們鍾家,我也照殺不誤。”
“原來和裕長老知道我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啊!”柳慕汐冷淡一笑,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