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關?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也……”
“鍾長老!”柳慕汐高聲打斷了他,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反而變得極為冷淡,“這只是你們的猜測,還是有明確的證據,鍾家家主病重是因為我的原因?”
鐘行見柳慕汐打斷了自己,臉色有些不好看,就算她突破了先天,在他面前也只是個後輩,怎麼能對自己這麼無禮?
“我們鍾家的確沒有證據,但是你的嫌疑卻是最大的。”鐘行冷聲道,“除了你還有誰能向家主下手?何況,我們鍾家也不需要什麼證據,只要有足夠的懷疑就夠了。如果你真是冤枉的,你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便是。看在你是普濟觀真傳弟子的份上,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但前提是,你必須跟我回鍾家。”
柳慕汐聽到鍾家如此霸道的做法,心裡也升起一絲不悅。就這麼像一名罪犯似的被押走,柳慕汐怎麼都覺得羞辱和不甘。她怎麼說,也是普濟觀凌珺真人的親傳弟子,又如何能給師父臉上抹黑。
她就算要回到鍾家,也絕對不是以這種形式。
“好,我答應回鍾家證明我的清白。”柳慕汐道。
鐘行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而且這笑容是自豪與得意的笑容。就算她是先天強者又如何?普濟觀真傳弟子又如何?在強大如斯的鐘家面前,還不是要乖乖低頭。
他向來以自己的家族為榮,而這一刻,他的自豪感升到了極點。
“但是——”柳慕汐又開口補充道:“我絕對不會跟你一起回去!我不是罪犯,沒有必要被你們押送回去。”
鐘行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他道:“柳慕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心虛?”
“我行得正,坐得端,我心虛什麼?我若是想要謀殺鍾家家主,絕對不會讓你們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像這種蹩腳的手段,我根本就不屑用,因為我絕對不會壞了門派和自己的名聲。”柳慕汐語氣也嚴厲起來,鏗鏘有力,氣勢驚人。
鐘行見狀,暗暗吃驚於她身上那股強大的氣息,心中卻有些認同她的說法。普濟觀向來重視名聲,想必柳慕汐不會拿名聲來開玩笑。要知道,如果家主真的死了,柳慕汐恐怕也會名聲掃地。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誰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呢?
於是,也不肯退讓半步,道:“無論如何,你的嫌疑都是最大的。你這樣做,只能讓你自己陷於危險的境地。不過是一時低頭,又算得了什麼?你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我們鍾家絕不會冤枉你。”
“說得真好!可我為什麼要把希望寄託在你們鍾家身上呢?我不依靠你們鍾家,同樣可以證得清白。”說到這裡柳慕汐諷刺一笑,繼續道:“若是人人都像你們鍾家一樣,病人出了什麼事都算到我們醫者頭上的話,那對我們醫者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將來,還有誰願意為你們鍾家效勞?”
鐘行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剛想說話,卻聽柳慕汐又淡淡說道:“還有,別把你們鍾家看得太高了,別人怕你們鍾家,我可不怕。我柳慕汐可不是那些沒人撐腰的散修。如果你想徹底得罪普濟觀,徹底得罪凌珺真人的話,你儘管對我動手。”
鐘行聞言臉色不由大變,他萬萬沒想到,柳慕汐竟然是凌珺真人的親傳弟子。鍾家與各派關係都不緊密,就算跟普濟觀也沒有什麼交情,但這並不妨礙鍾家向普濟觀購買丹藥,因為有些丹藥,只有普濟觀才會煉製,鍾家跟普濟觀就算不能交好,也萬萬不能交惡。
何況凌珺真人的醫術,就算放在整個九州大陸也是佼佼者,誰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求到她身上。
想到這些,鐘行看柳慕汐的眼神不由變了,多了幾分忌憚之意,而不復剛才那種隨意而又藐視的態度,他好似有了幾分動搖,臉色變了幾次,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柳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但是無論如何,上面給我的命令,我還是要完成的,對不住了。”
柳慕汐也沒想過,他會因為自己的幾句話而退縮,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手中就憑空出現了一把銀色的寶劍,道:“那就讓我領教一下鍾長老的高招吧!”
她其實很想知道,自己晉級先天后,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都說修煉外功武者晉級先天后,要比內功厲害,但到底厲害多少,她也想好好的感受一下。
鐘行看到柳慕汐竟然還有儲物戒,心裡對她的忌憚又高了幾分。柳慕汐越受普濟觀的重視,對鍾家就越發不妙,如果真的傷了她,說不定真會讓普濟觀跟鍾家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