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親雖然疼愛自己,但若是自己抹黑了鍾家的名聲,他一樣不會放過自己的,她已經看到父親的臉色冷了下來。
可以說,柳慕汐一下子就打到了她的七寸,讓她無法爭辯。
夏氏卻顧不了這麼多,在她心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什麼丈夫和鍾家都得往後退。如今見到柳慕汐去竟然敢訓斥自己的女兒,護犢子的心立即發作,站起來衝著柳慕汐說道:“我們鍾家請你來看病,那我們就是你的僱主,既然身為你的僱主,吩咐你一聲又有何不可?又不是不付給你診金,有種你別來啊,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她選擇性的忽略了柳慕汐出身普濟觀的事實。
就算出身普濟觀又如何?在這平照府,鍾家才是最尊貴的。
鐘鳴岐一臉的寒霜。因為鍾家娶的妻子,基本都沒有出平照府,眼界、見識甚至資質,都很一般,這夏氏就更是如此了。鐘鳴岐早就知道這夏氏是個極端不著調的人,但是,因為她沒有什麼本事,便沒有出手對付她,只是壓制著她不讓她出來作亂,沒想到,她今天竟然來了這麼一出,狠狠地得罪了自己的貴客,早知如此,他就該關著她不讓她出來了。
“柳姑娘……”他正要說什麼,卻不防被柳慕汐搶在了前面。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若是不走,那就真是不識好歹了。”
夏氏聽到這話,唇邊不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不過,我花了那麼大力氣治好了鍾家主,該收的診金還是要收的,否則,豈不是對不起你剛才那番話。我也不要別的,你們就把生死草,朱血果這兩種靈草找來送我便是,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我相信,以你們鍾家的能力,找到這兩種靈草並不難。”
柳慕汐說罷,只見她微一招手,那些銀針就像聽到什麼召喚一般,“刷”地一聲收到了柳慕汐的衣袖裡,做完這些,他轉身對欲言又止地鐘鳴岐道:“鍾少主,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柳慕汐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才懶得去管鍾家的一堆破事,她就算是救人,也不會人人都會救的,沒道理自己救了人,還要受他們的氣,她沒有這麼寬大的胸懷。
當然,她也不會讓自己白費力氣的,不狠狠地宰他們一刀,簡直對不起自己。
“她這是什麼態度?”夏氏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用手指著柳慕汐離開的背影說道。
“就是,張嘴就是靈草,我看她根本就是攜恩圖報,獅子大開口,她真當這些靈草是滿大街的那些廉價藥材啊?”鍾妙佳也恢復了過來,不滿地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醒過來的鐘家主,皺了下眉頭,不悅地問道。他心裡有些生氣,有對夏氏和鍾妙佳的,也有對柳慕汐的。
他覺得夏氏和鍾妙佳在外人面前丟了鍾家的臉,又覺得柳慕汐未免太狂傲,氣性太大,沒將鍾家放在眼裡。
人都是自私的。跟陌生人比起來,他自然更偏向自己的妻女,也就看柳慕汐不順眼了。
“父親,事情是這樣的……”鐘鳴岐怕父親誤解柳慕汐,便主動將這幾天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還特意點明瞭柳慕汐的身份,是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神醫,人家好心好意來為父親看診,卻屢屢遭到夏氏和鍾妙佳的冷嘲熱諷。若不是人家氣量大,早就氣走了,哪裡還會為鍾望祖看病?
鍾望祖聽到這番話,對柳慕汐的不滿才算消散了許多,轉瞬,又責備地看向夏氏和鍾妙佳。在他心裡,最看重和信任的還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而不是夏氏母女,所以,他從未懷疑過鐘鳴岐的話。
因此,便對她們的所作所為,有了一絲不滿和芥蒂。
夏氏和鍾妙佳看到鍾望祖的眼神,心中不由都升起一絲懼意。
這時,郭修凡的存在感就顯現出來了,他笑著上前道:“伯父,伯母和妙佳也是因為太過擔心伯父,才會方寸大失,就算對柳姑娘冷嘲熱諷,不過是試探她罷了,畢竟,她太過年輕,讓人難以信服。妙佳只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已,伯父您就消消氣吧?何況,那柳姑娘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只要我們事後去給她道歉,她一定會原諒妙佳的。”
鍾望祖聽到這話,臉色不由緩和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到閨秀飯,就感覺特別親切,心情十分平靜,聽到他的話,心裡的怒火好像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竟感覺比對自己的兒女還要親近,他和藹地對郭修凡道:“修凡說的對,只要知錯能改,一切都為時不晚。佳兒,你可記住了?”
“女兒記下了,女兒一定會好好向神醫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