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若是由柳慕汐說出來,旁人卻不一定會相信了。因為柳慕汐目前還沒有什麼名聲可言,根本沒有影響力。就算有那麼一點,那也是普濟觀真傳弟子的名頭以及凌珺真人入室弟子的名頭帶給她的。
所以,當柳慕汐見到夢竹仙子一句話就制住了尉遲真和柳慕漓時,心中不由佩服不已,同時,也不由多了一分了悟。
她突然知道自己該往什麼方向努力了。
她除了要有強大的修為外,還必須要好好經營自己的名聲,只有兩樣相結合,她才能被人信服,她的一舉一動,才會對人產生巨大的影響。
柳慕汐很明白這種影響力對自己的重要性。就比如前世,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婦人,就算她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去,拆穿柳慕漓的本性,也不會有人相信她的,還會認為她故意敗壞柳慕漓的名聲。
前世的的柳慕漓,就做到了這一點,在她死前,柳慕漓已經對整個神州有極大的影響力了,可謂是一呼百應,風光無限。
但是今生,她倒要看看,柳慕漓還能不能攀升到前世的那種高度。
清一真人看到這裡,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本還對尉遲真很有好感的他,頓時對他失望透頂,於是,便道:“尉遲少主,看來,我們普濟觀與紫宵劍派的婚約,是不退不行了?”
“什麼不退不行?”一個洪亮且威嚴的聲音,忽然傳遍了整個大殿。
眾人聽到聽到這個聲音,神情均是一肅,立即站起身來,屏氣凝神,一臉恭敬地看向大殿的最前方。
此時,一個面容端正的男子,攜帶者一身凜然氣勢,龍行虎步地走向了大殿中唯一的寶座上。
男子頜下留著一縷青須,明明已經做了祖父了,可是他的臉上卻幾乎沒有皺紋,便是須發也都是黑的,看起來竟然還不到四十歲,正是紫宵劍派的掌教尉遲焱。
緊跟在他身後的,一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夫婦,男子的容貌,跟尉遲真有幾分相像,他們正是尉遲真的父母。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對中年夫妻。這兩對夫妻,暫時都在尉遲焱的下手落了座。
柳慕汐見到那對夫妻,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她隨著眾人一起向尉遲焱躬身行禮——
“拜見尉遲掌教!”整齊劃一的聲音,頗有幾分氣動山河的氣勢。
尉遲焱見狀,眼中劃過一絲滿意,卻含笑說道:“大家同為武者,何必這麼多禮?諸位快快請坐!”
眾人自然不會把他的話當真,推讓追捧了他一句後,這才重新落座。柳慕汐和夢竹仙子也都回到了普濟觀自己的位置上。
只有柳慕漓和尉遲真還站在大殿中央。
尉遲焱見到兩人面有不豫之色,心中微詫,想到剛才聽到清一真人所說的那句話,心裡就有了幾分瞭然,面上卻絲毫不顯,笑呵呵地問道:“大家剛才是在聊什麼?真兒這是怎麼了?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大家都特意為你來慶祝來了,你怎麼還拉著一張臉?這成何體統?”
他的話音剛落,尉遲真的父母就將關心的眼神看向了尉遲真。
尉遲真此時已經收斂了臉上的不悅,恭敬地說道:“是孫兒錯了,請祖父責罰!”
尉遲焱看著他點了點頭,又對一旁的柳慕漓道:“柳賢侄女,你來告訴我,剛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惹得你們不快?”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神色都微微有了幾分變化。
這尉遲掌教,竟然喊柳慕漓為賢侄女,莫非他已經同意了兩人的事?
如果是真的,那剛才夢竹仙子的話,就有待商榷了。
畢竟,尉遲焱總不可能那麼糊塗,將孫子跟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吧?
不少人開始慶幸,幸好自己剛才沒有對尉遲真和柳慕漓說什麼重話,要不然,難保不會惹禍上身,讓尉遲真記恨上了自己。
柳慕漓見到尉遲焱對自己這麼和藹,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委屈,正要說話時,卻被清一真人給打斷了。
“尉遲掌教,貧道有話要說。”清一真人向他打了個稽首說道。
尉遲焱眼中精光一閃,頷首笑道:“清一真人請講!”
“尉遲掌教,貧道聽說,尉遲少主已經移情別戀柳家二小姐,不知此事可是真的?”清一真人說道。
尉遲焱看了一眼面上有幾分尷尬的尉遲真,便以為自己的孫子不小心露了口風,心中略有不悅,面上卻不顯,打哈哈道:“清一真人,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傢伙們管那麼多做什麼?就讓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