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元宗掙扎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怨恨地看向溫柔地將柳慕汐扶住的年輕男子,面上帶著一絲畏懼,還有深深的不安。
眾人也都驚疑地看向這名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先天強者的男人,暗自猜測著他的身份,以及他與柳慕汐的關係。
尉遲焱見到他,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不悅,還有一絲殺意和不甘,但他很快就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帶著一臉地親切笑意,說道:“人瑛,你之前不是在閉關嗎?怎麼突然就出關了?”
鄭人瑛卻看都沒有看他,更對這大殿裡所有的視線都視若無睹,只是關心地看著柳慕汐道:“小兄弟,你傷勢如何?還能堅持地住嗎?”
柳慕汐見到鄭人瑛,蒼白的臉上不由綻開一個真誠地笑容,微微搖了搖頭,道:“鄭兄,不必擔心,我的傷只是看起來嚇人而已,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嚴重。”
柳慕汐自然不可能因為要脫離柳家,就真的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她是因為有十足的把握,這才決定快刀斬亂麻,切斷與柳家的關係。
她剛才那一劍,在外人看來,的確很深,傷勢也很重,但是,她卻很小心地避開了自己的心臟,而且在拔出劍的那一刻,她已經用“生生之氣”為自己治療過了,再加上吃了夢竹師姐給的療傷止血的藥丸,傷口早就控制住了,只是為了不引起懷疑,她才沒有立即將自己的傷口治癒。
鄭人瑛皺了下眉頭,有些不相信她的話,以為她只是在安慰自己,眼中露出一絲不贊同。柳慕汐的傷勢,他看著都有些觸目驚心,怎麼可能沒事?
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將冰冷地眼神看向了狼狽不堪的柳元宗。
柳元宗被他打傷,竟然沒有人來扶他,任由他一個人在那裡掙扎。
小顧氏自己都嚇得直哆嗦,哪還有膽子去扶他?而柳慕漓,她對柳元宗沒有太多的感情,又忌憚鄭人瑛的實力,這才按兵不動,看看他的打算在說。
鄭人瑛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元宗問道:“你就是慕汐的父親?”
柳元宗慘然一笑,神色中透出一絲不屑,然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下一刻,卻是一臉憤恨地回道:“我才沒有這種忤逆不孝的女兒,竟然聯和外人來對付我這個父親,若是早知道她是這樣一個白眼狼,在她出生時,我就該殺了她的。”
夢竹仙子此刻也來到他們身邊,上前扶住柳慕汐,開口道:“鄭公子,你不要聽他胡說,在慕汐師妹自戕還命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慕汐師妹的父親了。而且,他還卑鄙無恥地趁著慕汐師妹重傷的時候,想要出手想要殺了她,這種人,根本不配為人父。”
鄭人瑛這才知道柳慕汐身上的傷勢竟是這麼來的,他看了柳慕汐一眼,本想責怪她太不愛惜自己,但是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色,卻有些不忍心了,只能微微搖頭,嘆息了一聲,道:“既然他已經不是你的父親,那我也不必看在你的面上留手了。你是我的小兄弟,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說完,他安撫地拍了拍柳慕汐的肩膀,讓夢竹仙子照顧她,這才向一臉驚懼地柳元宗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不管是誰,或者什麼身份,只要你傷了我的小兄弟,我鄭人瑛就絕對不能原諒,你想好要怎麼死了嗎?”
柳元宗聽到他竟然要殺了自己,嚇得急忙向尉遲焱求救道:“尉遲掌教,快救我!”
尉遲焱見鄭人瑛無視自己的那一刻,臉色就已經黑了,如今聽到柳元宗的求救,緩緩走到他身旁,攔在了鄭人瑛面前,道:“人瑛,得饒人處且饒人。柳家主是我們紫宵劍派的友人,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區區一個女人而殺了他呢?”
鄭人瑛彷彿才看到尉遲焱一般,對他行了一禮道:“鄭人瑛拜見掌教!”
說完,他直起身來,直視著他道:“掌教是在說笑吧?他柳元宗算什麼東西,也配做我們紫宵劍派的友人?掌教可不要看我年紀小,就故意欺騙我,我們紫宵劍派的門檻沒這麼低!掌教也不要拿我們紫宵劍派的名譽來開玩笑,若是長老院的人聽到了掌教這番話,恐怕也跟我一樣不會認同的。再說了,慕汐也不是區區一個女人,她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更是凌珺真人唯一入室弟子,如論哪一點,都不是區區一個柳家可比的。難道掌教要為了他,而得罪普濟觀和凌珺真人嗎?”
“這……”尉遲焱被他說的啞口無言,他再怎麼想要救下柳元宗,也絕對不能說出這番話來,否則,恐怕所有人都會說他尉遲焱輕重不分。若是紫宵劍派的名聲受到影響,長老院的那群人,是不會讓他繼續做掌教的。他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