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刁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經過這件事,澹臺婧已經不打算留著這個禍害了。
刁氏見到澹臺婧眼中的殺意,心中湧起一股劇巨大的寒意,讓她整個人都吞沒了。而整個人就彷彿被凍僵了一般,臉上一片麻木。
“娘——”這時,一直都很安靜的澹臺明忽然喊了一聲,走到刁氏面前將她護住,抬起偷來,一臉恨意地看著澹臺婧道:“澹臺婧,我不怕你,你要殺就殺我好了,別殺我娘!”
“明兒——”刁氏終於清醒了過來,抱著澹臺明嚎啕大哭,“明兒,你可不能死呀,你是孃親的命根子,娘就是死也要保你平安的。大小姐,我求求你,你放過明兒吧?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呀!”
刁氏絕望而又狼狽地跪伏在地上哭喊道,那裡還有半點貴婦人的尊貴?
澹臺婧見狀,也微微有些動容,但是,轉眼看向自己依舊昏迷的弟弟,她的心又冷硬起來,道:“我放過他,誰來放過我弟弟?刁氏,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你在做下諸多惡事的時候,就該料到今日的結果。”
澹臺婧說罷,就要伸手擊斃刁氏。
“慢著!”澹臺朔終於忍不住出口攔住了她,“婧兒,她怎麼說都是你的繼母,你怎能做出弒母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為父知道刁氏有很多對不起你們姐弟的地方,但是,卻也罪不至死,畢竟,曜兒他也脫離危險了,你何必還要趕盡殺絕呢?”
澹臺朔雖然極端自私,但是,他對刁氏也是很有感情的。若是澹臺婧教訓她一下,出出氣也就罷了。但是,她若是真地想要殺了刁氏,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澹臺婧對他冷冷一笑,依舊固執地看向刁氏。
澹臺朔心裡恨透了澹臺婧,恨不能直接回到二十年前,將剛出生的她給一把掐死。
但是,他又顧忌她師門,只能將這份恨意壓在心裡,苦口婆心地勸道:“婧兒,你不要衝動。刁氏做了這麼多錯事,不用你出手,我都會下手處罰她。可是你卻不行。難道你要因為區區一個刁氏,就賠上自己的名聲和未來嗎?你若是真殺了她,就會落上一個弒母的罪名,到時候,你可是會被千夫所指,甚至被正義人士討伐,就連你的師父都不會光明正大的護著你,你的前途也算完了。沒有人願意收弒母的弟子。”
澹臺婧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她知道澹臺朔說的沒錯,刁氏就算只是她的繼母,殺了她,也算是大逆不道。畢竟,外人可不管刁氏是她的繼母還是親母,他們只知道她殺了自己的母親,就應該受到萬人唾棄。
可是,不殺了刁氏,實在是讓她難消心中只恨。
澹臺婧在這裡猶豫不定時,宋世然上前勸道:“師妹,你罷手吧。為了一個刁氏,賠上自己的性命,實在是不值得。何況,你難道不覺得讓刁氏這麼輕易的死掉是,實在太便宜她了嗎?有時候,最大的報復,不是殺了那個人,而是讓她生不如死。”
澹臺婧聽了這話,猛然抬頭看了宋世然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道:“師兄,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拿我自己的名聲開玩笑的。”
澹臺婧走到一臉驚恐的刁氏面前,刁氏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剛才宋世然的話她都聽到了,現在,才算是真正害怕到了骨子裡。
“大……大小姐……”刁氏看著她緩緩靠近,連話都不大會說了。
澹臺婧衝她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右手,迅速在她身上點了幾下。下一刻,刁氏悽慘的叫聲便響徹在整個小院裡,整個人在地上翻滾不已。
“你……你竟然廢了她的武功?”澹臺朔神色複雜地看向澹臺婧說道。對於武者來說,被廢掉修為,簡直就是去了半條命。
何況,澹臺婧是粗暴的廢掉了她的武功,甚至還徹底破壞了她的丹田和經脈,斷了她再重新習武的念想,而且,她以後也要日日受到經脈痙攣的痛苦,比當日的盧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對她來說,豈不是比死了還難受?
澹臺朔深吸一口氣,不去看痛苦翻滾的刁氏,又向澹臺婧問道:“婧兒,既然你已經懲罰過刁氏了,那明兒的毒是不是該解了?”
澹臺婧看了眼正淚眼朦朧地看著刁氏的澹臺明,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道:“自然可以。啊,我差點忘了你,澹臺明所中的毒是沒法解的,只能壓制。不過,你放心,只要他一年吃一粒我送來的解藥,這毒就不會復發,也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什麼影響。”
澹臺朔半年來還有些歡喜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了臉上。這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