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努力把脖子往前伸,樣子十分滑稽,但是,卻沒有人笑話,因為站在後面的人,都是這副德性。
這可是柳慕汐啊!
普濟觀真傳弟子,先天中期武者,玄天宗宗主的未婚妻,甚至還是九州大陸第一美人……
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不看個在夠本怎麼行?
這個柳慕汐果然名不虛傳,這氣度,這容貌,人間罕見,又豈是庸脂俗粉的鄭大小姐可比的。
到底是誰說鄭大小姐跟柳尊者想象的,簡直就是瞎了他的狗眼。
那位鄭大小姐跟她一比,簡直就被比成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粗使丫鬟。
其實,這個比喻並沒有誇張。
以鄭大小姐的身邊,恐怕連當柳尊者身邊粗使丫鬟的資格都沒有。
說是促使丫鬟,都算是抬舉她了。
偏偏,這個粗使丫鬟還特別不識相。
見到柳慕汐連看都不看自己,只顧著跟千媚說話,她心中的嫉恨、委屈和憤怒,頓時就升騰起來,頭腦一熱,就立即尖聲問道:“你說你是柳慕汐,誰能證明?就憑你長得漂亮嗎?”
她這麼懷疑是有根據的,因為在她看來,柳慕汐身為玄天宗宗主的未婚妻,若是出行,必定是前呼後擁的大排場,而柳慕汐卻只是單槍匹馬,形單影隻,連個丫鬟都沒有,而且她還穿地這麼“寒酸”,甚至還不如她呢!像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柳慕汐?別開玩笑了。
柳慕汐和千媚之間的談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千媚眉頭一皺,正要出口諷刺,卻被柳慕汐的眼神阻止了。
柳慕汐一步步走到她鄭丹茹面前,儘管她沒有特意放出自己先天武者的威勢,但是鄭丹茹心中還是生死濃濃的驚懼來,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柳慕汐在她身邊幾步前站定,淡淡地問道:“你可是雲城鄭家的大小姐?”
鄭丹茹硬著頭皮,強撐著道:“是又如何?”
她心裡有些懊悔,就算眼前之人不是柳慕汐,她也是一名先天武者,根本你不是她現在能夠得罪了。
柳慕汐理了理衣袖,淡淡地說道:“我總得清楚,到底是誰利用我的名聲。我柳慕汐雖然好性,但也不是沒有脾氣之人。總要給自己出一口氣,方能心平氣和。”
“你……你這個冒盤貨,好大的口氣!”鄭丹茹先是一驚,隨後,又憤怒地說道:“你以為嚇唬我兩句,我就害怕了嗎?你太小瞧我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敢不敢對我們鄭家動手?”
鄭丹茹一點都不相信,眼前之人就是柳慕汐,甚至輕蔑地看了她的額頭一眼,那裡束這一條杏色的綢帶,完全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是不是有硃砂痣。
“連顆硃砂痣都沒有,還敢冒充柳尊者,真是天大的笑話。”
柳慕汐這才想起來,自己額間的綢帶還沒有摘下,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將綢帶給解開了。
“你說的是這個嗎?”她指了指自己額間的硃砂痣。
一粒小小朱砂,就那麼端端正正地出現在眉間略高處,白玉般的肌膚,鴉羽般烏黑的長髮,再加上鮮紅欲滴的硃砂,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比起剛才來,又多了幾分聖潔,容貌也越發美麗了。
再看看鄭丹茹,眉間的那顆硃砂,平時看著還好看,但是在柳慕汐面前,就好像是特意染上去的一般,生生襯托成了一個贗品。
這下,就算之前有那麼一絲懷疑的人,也都徹底相信了柳慕汐的身份,看著柳慕汐的眼神越發熱切了。
鄭丹茹也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身體頓時一個搖晃,劉媽媽連忙過來扶住了她,隨後連忙跪下向柳慕汐磕頭道:“柳尊者,這件事全是老奴的主意,我家小姐並不知情,奴婢不知道您真身駕到,冒犯了您,您要怪就怪奴婢,放小姐一條生路吧?求您了!”
說著,就砰砰砰地給柳慕汐磕起頭來,不一會兒,額頭就出現了一絲血跡。
“奶孃……”鄭丹茹不知所措的看著劉媽媽向柳慕汐請罪,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姐,你快跪下,向柳尊者道歉,快點呀!”劉媽媽拉著鄭丹茹的袖子,讓她跪下來賠罪。
可鄭丹茹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片屈辱之色,她狠狠咬著嘴唇,倔強地看著柳慕汐,腿微微一屈,委委屈屈地跪下下去。
然而,她的腿剛剛屈了半截,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跪不下去了,驚疑不定地看著柳慕汐,目光伸出隱隱帶著一絲恨意和嫉妒。
柳慕汐的出現,的確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