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處理那些繁雜的公務了,而且,他也很久沒有出去遊歷了,或許,可以出去走走。
……
柳慕汐知道華陽真人退位,是在三天之後,華陽真人召集了所有的長老以及弟子,當眾宣佈,自己要退位,並讓穆聖秋接任普濟觀的掌教之位,一年後舉行即位儀式。
即位儀式簡單不記得,尤其是,普濟觀晉級一流門派不久,更是不能讓人小瞧了,倒時候,必定要廣撒請帖,大宴賓客。
當然,在即位儀式之前,以後是新一任掌教穆聖秋處理門派一切事宜,華陽真人讓出主峰,另立道場做自己的太上長老去了。
而穆聖秋上任後,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準備柳慕汐出嫁事宜。
華陽真人不將柳慕汐出嫁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故意冷落柳慕汐,自然就沒有準備什麼,幸好,諸位太上長老上了心,一直在為柳慕汐的事情操心。
但,穆聖秋上任之後,就不一樣了。
他對這件事是非常重視的,幾乎是親力親為,甚至連送嫁的人選,都要一挑再挑,還有金銀器具,珠寶首飾,靈藥靈草等等,都十分豐厚。
柳慕汐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出嫁時要準備什麼,都有章法可循,不過現在普濟觀已經晉級一流門派,門下弟子出嫁時規格,排場等等自然也要調整,怎麼也不能弱了普濟觀的臉面。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二月底。
柳慕汐的嫁妝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柳慕汐的嫁衣也早已經繡好,極為華美,後面鋪展著長長的裙襬,黃金打造的鳳冠,極為精美,宛若一個花冠戴在頭上,柳慕汐試穿過,非常漂亮,只是這、鳳冠實在是太重了。
柳慕汐本來並沒覺得什麼不對,或者緊張,可是隨著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突然就開始坐臥不安了,心情根本無法沉靜下來,更別說修煉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嫁給上官泓時,心情帶著點羞澀、忐忑和欣喜,根本不像現在這樣如此焦慮、緊張,不捨、興奮中帶著一絲甜蜜,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尷尬。
尷尬是因為,自己年紀也不小了,跟宿衍還一起生活了那麼長一段時間,早就習慣彼此了,這個婚禮,也不過是個形式罷了,按理說,是不應該如此不淡定的,可是,不知她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了,就算《清心經》也是失去了作用。
連黃琪都能發現她心情起伏不定,還悄悄取笑她,讓柳慕汐覺得自己很丟人。
這一日,柳慕汐無所事事,也為了平復一下自己焦慮的心情,便在秀水峰上散步。
不多時,元靈來稟報說,掌教來了,就在待客的花廳。
柳慕汐楞了一下之後才知道,現在的普濟觀掌教,已經是穆師兄了,轉身立即往回走,匆忙的腳步,足以看出她心中的急切。
說起來,自從穆聖秋出關之後,她雖然見過他幾次,但是卻沒有一次坐下來交談過,畢竟兩人都很忙,這讓柳慕汐心裡感到十分遺憾,本以為自己出嫁前,沒有機會跟穆師兄說說話了,沒想到,穆師兄竟然親自來了,這讓柳慕汐十分欣喜。
“師兄——”柳慕汐快步來到花廳,就見到穆聖秋背對著她,看掛在牆上的字畫,聽到她的喊聲,穆聖秋才慢慢轉過身來,如同往常一樣,對他露出一個真實的笑容——
“柳師妹,你來了。”
柳慕汐微微平復了一下呼吸,這才走了過去,說道:“師兄,我們很久沒有這樣面對面的說話了。”
穆聖秋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惆悵,道:“是啊,說不定以後這樣的機會就更少了。”
以後,柳慕汐就成了別人的妻子,而且還遠在萬里之遙,想見一面都不容易,何況是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說話?
兩人都坐了下來,元靈和元安親自給兩人上了茶,就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兩人都有些沉默。
想起穆師兄以前對自己的照顧,柳慕汐心中難過不已,她也不是對穆師兄有什麼想法,只是想到以後相隔甚遠再難見面,柳慕汐就有些戀戀不捨,眼睛更是酸澀難當。
好不容易才將淚意壓了下去,柳慕汐才微微一笑,道:“師兄,你是特意來為我送別的嗎?”
穆聖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發現柳慕汐剛才的失態,直到柳慕汐說話,才回過神來,本來他是在笑著,可是見到柳慕汐略有些紅的眼圈,唇邊的笑意反而隱沒了,說道:“我只是想在你離開之前見見你。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我心裡也很為你高興,希望你以後也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