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讓封玄印跟七色教那種邪教同流合汙呢,玄天宗,清夢齋咄咄逼人,他又如何救得了他?
後來,他也不是沒去找過他,心裡抱著一絲僥倖,希望他還活著,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
直到現在,他也不願意接受封玄印已經死了的事實,希望有一天,他還能回到太一門,如果他肯回來,他就是力排眾議,拼著犯了眾怒,也要將他留下來。
中央冀州,天池山脈深處。
月光之下,一隻優雅的黑豹,正懶洋洋地趴在一塊平整地巨石之上,兩隻前爪交疊,一雙豎直的大耳朵不時地動兩下,十分悠閒自得,而在離它不遠處的樹枝上,卻斜躺著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
他一襲黑衣,頭上還帶著兜帽,只有幾縷長髮
從兜帽中滑了出來,柔順地宛若一匹絕好的綢緞。
驀地,男人突然抬起了頭,看向高空的月亮,頭上的兜帽滑落,露出了他俊美無比的面容來,向來狂放不羈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不是封玄印是誰?
下一刻,周圍的靈氣便開始暴動了起來。
巨石上的黑豹,也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時不時地向他看來。
封玄印對黑豹安撫一笑,道:“好了,兄弟,別擔心,不過是有人破碎虛空了而已。”
而且據他感應到的位置,似乎是天縱山的方向。
黑豹聞言,一雙金色的眼睛,驟然放光,帶著濃濃地渴望。
男人忽然出現在黑豹面前,摸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道:“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追上他們的。”
黑豹被摸地舒服地眯起來眼睛,索性又趴了下來。
封玄印看向天縱山的方向,不知看了多久,才喃喃道:“以為那麼輕易就能擺脫我,呵呵,真是太天真了。”
先天大圓滿武者,不是那麼容易死的,掉以輕心可不行。
不過,以宿衍的能耐,未必不不知道他還活著的訊息。
當年,黑豹將重傷地他帶出了塌陷的地宮,他修養了將近半年,才總算恢復過來,之後,就一直隱姓埋名到現在,但也並非一點行蹤都沒露。
至少,他出手幫了宿宣瑞幾次,也並非特別隱蔽,那小鬼又對他那個便宜父親崇敬的很,難保不會透漏口風,不過無所謂,他既然做了,就不怕他找麻煩。
他敢這麼離開,是不是就拿準了他不會對宿宣瑞置之不理?
哼,真是打得好算盤。
也罷,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的。
等他以後破碎虛空之後,再一併找他算賬吧!
碧陀山,幽篁峰。
穆聖秋將派中事務交給了徒弟於君浩,自己則重新回到了幽篁峰閉關修煉。
神州距離冀州雖然遠,但靈氣卻也受到了一些動盪和影響。
破碎虛空,非同凡響。
即便早就知道了此事,但是當事情來臨時,依舊覺得驚心動魄,心胸激盪。
這對他來講,不得不說也是一次激勵,也是動力,催促著他繼續努力修煉。
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他也是一個傳奇。
成為非超級門派中,唯一一個先天大圓滿的武者。
可是,他卻知道,他做的還遠遠不夠,他還不滿足。
因為他不想被那人落下太遠,不想被她遠遠甩在身後,只能望其項背。
他想要一直都平等的站在她面前,甚至在很多時候,能夠幫得到她,而不是拖她後退,讓她感到累贅。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逼迫自己,不斷前進,不肯有絲毫鬆懈,將自己的潛力逼到最大,終於做到了勉強不落後於人。
可他到底還是普濟觀的掌教,到底還是要為派中事務分身,不能全心全意地修煉,還是慢了一步。
他才晉級先天大圓滿沒多久,她卻已經去了另外一個需要他仰望的世界。
不過,沒關係,對門派來說,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也有了合適的繼承人,就算他離開了,普濟觀也不會後繼無人,他也該順了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破碎虛空,便是第一步。
他別無他想,只要能夠跟她生活在一個世界裡,偶爾能見見面,說說話,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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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寫到這裡,差不多已經完了。如釋重負,雖不盡人意,但總算有對大家有個交代了。不知還有什麼漏掉的地方嗎,嘿嘿,若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