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那個偽靈馬。”
吳掌櫃更加為難了,說道:“姑娘,不是我不同意,而是那位姑娘將馬兒寄存在我們這裡時,還一下子付了兩個月的寄存費用,如今,兩個月還沒過去,我若是將她的馬兒賣了,我們客棧還有沒有信譽了?到時候,還有誰肯來我們客棧?所以,姑娘你就不要再胡攪蠻纏了,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柳慕汐本來並沒有在意他們,不過,當她聽到兩人的對話時,卻突然眉頭微微一挑,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己就將偽靈馬寄存在客棧了兩個月,難道他們說的是自己的偽靈馬?
於是,柳慕汐也不急進去了,而是站在門外,饒有興致地聽了起來,她倒要看看,這掌櫃到底會不會屈服。
此時,王姑娘又道:“吳掌櫃,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都打聽清楚了,那位姑娘離開客棧,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麼關係?我不相信她能在天池山脈呆那麼久。你就將馬兒賣給我吧!反正它的主人註定回不來了。我收到家裡傳來的訊息,說我目母親病重,恐怕是熬不過去了,讓我趕緊回去,我心裡著急,這才打算買一匹偽靈馬趕路,吳掌櫃,看在我母親的份上,您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小女子,好不好?”
王姑娘一邊說,一邊紅了眼圈,看起來好不可憐,大堂裡不少人都動了惻隱之心。
就有好事者勸道:“掌櫃的,這位姑娘如此可憐,你就通融一下嘛,總不能讓她連自己孃親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就是。反正馬的主人都已經回不來了,賣給誰不是賣麼!反正也不差那兩天,可是這位姑娘的母親卻等不得了。”
王姑娘的眼圈越發紅了,楚楚可憐地看著吳掌櫃。
吳掌櫃神色有些猶豫。
其實,客棧裡經常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主人回不來,那寄存客棧裡的馬兒就會被客棧賣給別人,但是,那是在確定馬的主人死了之後,或者超過了寄存期,才會發賣。
吳掌櫃不想破這個例。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想講偽靈馬賣給眼前這個王姑娘,因為顯然她並不打算付足夠的錢來買馬兒,若是將偽靈馬賣給她,恐怕還收不回一個普通馬兒的錢。
這偽靈馬雖然不像靈馬那般稀有,但對絕大多數散修來說,依舊是個稀罕物,就算是那些小家族,也不一定有一匹,吳掌櫃可不想這樣草草處理掉。
因此,吳掌櫃笑了笑,說道:“客棧有客棧的規矩,所以,大家就不要為難我了。王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偽靈馬我還是不能賣給你。”
王姑娘聞言,眼睛裡頓時蓄滿了委屈的淚水,那副想要落淚卻又不敢落的樣子,讓人看著格外心疼。
“吳掌櫃,你為何這麼不知變通呢!要知道,這規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你做了善事,也能結個善緣,相信王姑娘也不是那種不知恩圖報之人,。”說話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長相不錯,頗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味道,是一名先天初期武者,只是眼睛不怎麼規矩,一直隱晦地在王姑娘身上掃來掃去的。
吳掌櫃依舊搖頭道:“請恕小老兒難以從命。”
他老了,可沒那麼多憐香惜玉的心思。
若是一匹普通馬兒就罷了,偽靈馬太珍貴了,連他看著都眼熱,怎麼能隨便送人做人情,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何況,他也不覺得這王姑娘有什麼地方值得他拉攏討好的。
王姑娘聞言,簡直又氣又恨,她什麼招數都使盡了,以往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沒想到在這個老頭子身上栽了跟頭,可讓她放棄,她有不甘心,她是在太稀罕那匹偽靈馬了,實在不想錯過。
於是,便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露出一副悲慼的樣子,緩緩向吳掌櫃跪下來,哽咽地說道:“吳掌櫃,您就可憐可憐我,讓我去見母親最後一面吧!我知道我讓你為難了,可是,我並不是白要你的馬,我會付給你錢的,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你,只求你將偽靈馬借我一用,等我見了母親最後一面,我就將馬兒給你送回來,我一輩子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武者都是有傲氣的,尤其還是一名後天大圓滿的武者,當眾向一名修為不如自己的掌櫃屈膝磕頭,若不是被逼到了極致,誰會如此?於是,原本還有些懷疑王姑娘的人,也都打消了最後的疑慮,紛紛對她同情起來,加入替她說情的隊伍裡。
吳掌櫃也有些動搖了,他原本是不相信王姑娘的,但是現在,也由不得他不相信,而且,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能犯了眾怒。因此,雖然極為心疼,他還是應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