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帶來的小童卻受不了,聞言簡直怒火中燒。
他們普濟觀的人,到了哪裡都被人恭恭敬敬地對待,誰見了不竟讓三分?何曾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過?兩張稚嫩的小臉都被氣紅了。
那名女道童更是柳眉倒豎地反駁道:“哪是我們小姐治不了?而是你們沒本事找不到靈藥,就把氣撒在我家小姐身上了?我們小姐好心來為你們診治,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怎麼還恩將仇報指責我們?你們盧家到底還講不講道理了?”
說完,她又對於夢竹道:“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人家根本就瞧不起我們,我們何必上趕著為他們治病?”
盧湛鴻自從盧湛飛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知道事情要遭,聞言,連忙向於夢竹作揖賠罪道:“仙子息怒,我們盧家絕對不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更沒有瞧不起仙子的醫術。相反,我們非常感激仙子能夠親自前來為母親治病。或許正是因為我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仙子身上,所以在知道仙子竟然也對家母的病毫無辦法後,心裡才會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但我們知道仙子盡力了,對仙子也只有感激。
小弟孝順,他也是太過擔心母親,才會情緒失控,對仙子說了非常過分的話。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相信他現在已經後悔了。在下替他向仙子賠罪了,請仙子大人大量,看在他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諒他這次,我以後定然會好好教訓他。”
於夢竹本來是有些生氣,任誰被質疑醫術,甚至被人指著鼻子說自己名不副實,都會生氣,她也是有脾氣的。
但是,她看到盧湛鴻如此陳懇地向她解釋道歉,盧湛飛也低著頭有些羞愧地樣子,她心中的火也熄了,她輕嘆一口氣道:“盧公子言重了,我並沒有生他的氣,談何原諒。倒是盧夫人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們要儘早治療才是。否則,今天必定會發作。”
她的話音未落,就見盧夫人忽然臉色青白地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在顫抖著,而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聲音也從一開始的嗚嗚聲,變成了之後的淒厲喊叫。從她發作到現在,不過一彈指的時間。
於夢竹不敢耽擱,當下迅速地在盧夫人身上幾處紮下幾針,盧夫人慘叫的聲音立即小了幾分。
於夢竹不由鬆了一口氣。
盧家眾人見到於夢竹這麼快就為盧夫人緩解了傷痛,不由對有些驚訝,對她的醫術終於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也越發對剛才自己對她的懷疑,而感到內疚起來。
“好了,你們先把她抬到床上去,一個時辰後,我再為她用一次針。”於夢竹接過小童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臉上露出一絲了疲憊。
《奪命十三針》,她只是學會了五針,而且剛才全部用在了陸夫人身上。
別看她只是用了五針,但這五針,卻差點耗盡了她的內力。盧夫人的病是在太過嚴重,她便是全力以赴,也只能暫時做到這種程度。
可這樣也是治標不治本,若是再這樣下去,不過三年,盧夫人的身體必然崩潰。
就在於夢竹休息恢復功力的時候,柳慕漓湊了過來,道:“夢竹仙子,盧伯母的病,你真的治不好嗎?”
於夢竹對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是很有好感的,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心裡微微有些羞愧,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柳慕漓再次問了一遍,只是語氣卻不像剛才那般擔憂,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於夢竹感到微微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她只以為柳慕漓是太過關心盧夫人,才會如此,便安慰道:“柳姑娘,你別太擔心了。我雖然治不好盧夫人,但是,我會拼盡全力緩解她的疼痛,不會讓盧夫人太過難受的。”
“嗯,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柳慕漓笑眯眯地說道。
於夢竹以為她說的放心,是對盧夫人的身體放心,便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對了,夢竹仙子,我聽說穆聖秋醫術極高,若是他出手,會不會治好盧伯母?”柳慕漓好像很好奇地問道。
於夢竹輕笑著否認道:“盧夫人的病,必須用千年魚鱗草,才能救治,否則,誰來了也沒用。”
“真的?”柳慕漓瞪大了眼睛。
於夢竹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能治好盧伯母的病呢?”柳慕漓笑著說道。
“什麼?慕漓,你真的能治好母親的病?”這時,盧家四兄弟已經從內室出來了,盧家主在裡面陪著盧夫人。
盧湛飛正好聽到柳慕漓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