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尉遲真有些哀求地看著他。
“你求我也沒用,我早已經向普濟觀掌教發了邀請函,甚至還提了要為你們辦婚事的意思。現在,他們現在恐怕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讓我怎麼退?”尉遲焱說道。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退婚的,這也關乎著他的聲譽以及兩派的友好關係上,普濟觀地位超然,他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就跟他們起了嫌隙。
“什麼?!祖父您已經邀請他們了?”尉遲真失聲喊道,臉上更是出現了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勉強扯了下嘴角,道:“他們來就來吧,反正孫兒的決定是不會變的。”
尉遲焱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皺了下眉頭,道:“真兒,你老實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非要跟於夢竹解除婚約不可?”
“祖父,孫兒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還能因為什麼?”尉遲真此刻倒是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說起這話來,也沒了剛才的愧疚和掙扎。
尉遲焱卻不相信,淡淡地道:“你是我親手帶大的,我還能不瞭解你嗎?你雖然有時候有點兒女情長,但在大事上,卻絕對拎得清,更別說提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了。退婚這件事,對門派來講根本沒有半點好處,我不信你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尉遲真聽了這話,臉色微微有些動容,也有一點感動,他微微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你做了這麼一個決定?如果你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將她納為妾室不就行了,何必非要退婚?那於夢竹也不是那等善妒的女人,她會理解你的。”尉遲焱見到孫子這副表情,哪裡不知道他有另有苦衷?語氣更加慈愛了。
尉遲真抬起頭來,一臉真摯地道:“祖父,我現在就把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您,您再告訴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如果可以,孫兒也不願意退了這門親事,孫兒是真心喜歡夢竹的。”只不過,現在他又對別人動了心而已,而那個人又能帶給他以及門派巨大的利益,他真是左右為難。
“好,你說吧,讓祖父替你做主!”尉遲焱斬釘截鐵地說道。
……
柳慕汐一行人,一路曉行夜宿,趕了七八天的路,終於來到了紫宵劍派所在紫辰府。
這是紫辰府邊界處,一個十分繁華的城鎮,清一真人見眾人都面露疲態,反正離紫宵劍派也就兩三天路程,便決定讓他們在這裡休整兩天,養足精神再趕路。
畢竟,門派弟子的精、氣、神,也代表了一個門派的臉面,他可不想自己一行人趕到紫宵劍派的時候,都是一副風塵僕僕,一臉疲憊的模樣,平白讓人瞧不起,他可不能給師門丟臉。
這個命令一下來,眾人都很高興,尤其是幾名女弟子。
她們最愛乾淨,身體又比較嬌弱,這一路之上,幾乎都沒怎麼好好的清洗過。太上長老不發話,她們就算心裡委屈不敢提一句,只能強忍著。如今終於聽到太上長老發話,她們怎能不興奮?
柳慕汐自然也不例外。
她其實並不覺得很累,因為她修煉的是外功,雖然看起來柔弱,但身體素質絕對過硬,與幾年前不可同日而語,所以,這點辛苦她還受得了。
只是,這幾天忙著趕路,她修煉的時間都短了很多,讓她稍稍有些不滿意,正打算趁著這兩天,再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呢!
至於夢竹仙子,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天都神采奕奕的,根本看不到半點疲態。不過,她也想好好洗漱、休息一番,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清爽漂亮一些,這或許是每一個姑娘見心上人時,都會非常注意的問題。
一行人在城鎮一家大客棧裡住了下來。
清一真人與四位真傳弟子的房間,都在三樓,柳慕汐和於夢竹的房間是緊挨的,對面則是蘇沐彥和夏城壁的房間,另外六名內門弟子,則是在二樓。
儘管那些內門弟子身份不一樣,但他們依舊要遵守規矩,真傳弟子的身份要比內門弟子高,這是鐵定的真實,只要他們沒有晉級後天後期,就只能低人一等。
柳慕汐用過晚飯後,便打算看一會兒隨身攜帶的醫書。
這些醫書都是她自己抄錄下來的。
她的師父凌珺太上長老有一個很大的書庫,裡面全是醫書。這些醫書,很多都是師父一本本的尋來的股本,就算對於師父來說,也是非常寶貴的,所以,在看這些醫書的同時,她都會很小心,而且還將這些醫書重新抄寫下來,裝訂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