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柳慕汐了,明明上官泓已經對她情根深種了。然而,只要柳慕汐裝下可憐,卻能輕易勾起上官泓對她產生愧疚和憐惜。
出於對本身的自信,她絕不相信上官泓對柳慕汐還有感情,她更認為上官泓是因為可憐她罷了。
明明都她拿了銀子要離開了,現在又裝出這副可憐相給誰看啊?
她絕對是故意的。這種時候,還不忘了給她添堵,真是她的好姐姐啊!
柳慕漓對柳慕汐又痛恨了幾分,看著她的眼神越發不善。
她卻不知,柳慕汐整副心神都撲在了為兒子熬藥身上,又如何會在意他們這些無關之人?
柳慕汐前世就經常為親自為兜兜熬藥,也算是駕輕就熟。可惜,她生怕兜兜赴前世後塵,關心則亂,才會如此手忙腳亂,讓自己看起來這麼狼狽。
看到藥已經熬好了,她才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正要將藥汁倒進碗中,卻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說道:“且慢!”
柳慕汐詫異抬頭,卻發現一個陌生的俊秀男子,正對她頷首微笑,見她看過來,便抬步走到她跟前,對她說道:“夫人,可否讓在下先看一下小公子?”
見柳慕汐臉上露出一絲戒備,他忙解釋道:“在下是穆聖秋,是一方遊醫。在醫道方面,自認還有幾分心得。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在下為小公子把把脈呢?”
他態度誠懇,語氣真摯,更兼待人十分親和,讓柳慕汐也不自覺地放下了幾分心防,而且,聽到這個名字,她竟覺得有幾分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說過。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對男人的良好感觀。
便點了點頭道:“如此,就有勞穆公子了。”
穆聖秋聞言,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溫和,隨即,他又看向柳慕漓,問道:“柳二小姐,你要不要跟在下一起來?”
柳慕漓正要拒絕,卻聽上官泓對她懇求道:“慕漓,兜兜畢竟是你的小外甥,你就去看看吧,你的醫術那麼高超,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柳慕漓到了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便是不想去也得去了,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一行人隨著柳慕汐進了房間。
進了臥室,就見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躺在那張唯一的大床上,只是他那可愛的小臉上,卻佈滿了不正常的紅暈,而且呼吸粗重,眉頭緊皺,睡得極不安穩。
穆聖秋見狀,不等柳慕汐說話,忙走上前去,摸了摸兜兜的額頭,也不讓小童拿出脈枕,便拿起兜兜的一隻小手把了把脈,過了一會兒,才又換了另一隻手。
柳慕汐見他如此認真地為兜兜看診,心中便對他產生了幾分信任和好感。
為兜兜診完脈,穆聖秋對柳慕汐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在外面聞到藥香的時候,就已經大致猜出了兜兜的病症,現在不過是確認罷了,為了讓柳慕汐放心,他才會表現地如此認真、謹慎,著實用心良苦。
他又看向了柳慕漓,意思不言而喻。
柳慕漓只是挑了下眉,卻沒有動手地打算。
倒是她身後的紅衣侍婢,見狀不屑道:“我家主子可是整個金溟府都赫赫有名的神醫,不知有多少人哭著求著想向主子求醫問藥呢!無論多重的病症,若是主子出手,根本不需把脈,便能將那人治好。再說了,他不過區區一個風寒罷了,這點小病,哪裡需要主子親自動手?”
說罷,冷哼一聲,意有所指地道:“也只有那些庸醫,才會望聞問切折騰個沒完,到最後,還不是需要靠我們主子出馬!”
她的一番話,不止讓穆聖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就連上官泓都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慕漓千般好,可就是身邊的這些侍婢太不懂規矩。他們這些主子都沒開口,又哪裡輪得到她們說話?何況,兜兜是他的兒子,便是小病,也得當成大病來治,哪裡輪得到他在這裡說三道四?
但是,顧忌著柳慕漓的面子,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剛殺了她的兩個侍婢,正有些後悔呢,此時倒是不宜再惹她生氣。
而穆聖秋卻不會顧忌這麼多了,他微微勾起嘴角,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讚歎道:“柳二小姐真是好本事,我倒是首次聽說,給人看病竟不需要診脈的,真是讓在下好生佩服,在下真是越來越想向柳二姑娘討教一番了。”
其實,有些病確實不需要診脈,也能診斷出來病人病症。但是,身為大夫,便是心中有數,謹慎起見,也會認真診脈。確定心中的想法的同時,也能讓病人感到安心。這不只是對病人負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