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心中微動,著了長衣,上前拉住她的手,握了下巴落下長吻,聲音微僵,“不許在我出門時,又惹些蜂蝶回來。”
想著他要離開,又不知何時歸來,戰場又甚是兇險,胭脂忍著心頭泛起的酸楚,卻壓抑不住,雙手環在他的腰間,哽聲道,“少爺,你回來就接我過門好不好。”
不再關乎什麼女子年華易逝,不再想什麼可以再尋個好的人家,如今的確是想嫁他了。她想起白梨那日所說,嫁個不喜歡的人,日後要走便毫無掛念。她總算知曉什麼叫做掛念,以往他出徵,從漠不關心到稍有擔憂,再到今日,心情十分難受。可這份牽掛,卻讓她覺得自己終於是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哭聲觸碰著年輕將軍的心絃,長嘆了一氣,攬著她的腰身道,“好,等我回來,回來我便迎你過門,你可願等?”
“願等。”
連梟微頓,凝視她的雙眸,“你願等多少時日?”
淚眼迷離,看得並不真切,胭脂說道,“哪日不喜歡少爺了,就不等了。”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的狡猾,卻又誠實無比,連梟失聲笑了笑,抱她回了床上,看著這可人兒,低聲道,“若我喜歡你一世,你也喜歡我一世可好?”
實在是累了,聽著這淡淡沉沉的聲音,胭脂以為自己已入了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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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連梟突然出征,他房裡的人也一併放了假,讓他們回去團年。宋夫人讓管家去尋了胭脂,若她願意留年,也可留下。胭脂知曉她是將自己當做連家人,可畢竟不是,便婉拒了。
蘇洛心絕食抗議無效,便饕餮起來,準備將自己吃成個圓潤胖子膈應齊慕。可這軀殼似乎根本就沒有發胖的體質,吃下的東西著實是浪費了,更是鬱悶。見胭脂回家,也跟了去玩。
何家因有連梟“囑咐”,今年待胭脂極好,連衣裳也先替她去綢緞莊做了一身新的,還買了胭脂水粉。
蘇洛心因常來這裡,又總是帶好吃好玩的,與那三個孩童已混得熟絡。連那性子惡劣的大兒子,也收斂了惡意。
臘月二九,雪停,風寒。
剛出了門,就見門口停著綴著纓絡的馬車,她見了,差點吐了出來。齊慕正下了車,見了她,問道,“是要出門麼?”
蘇洛心瞪了他一眼,“不是。”
齊慕見她仍舊是仇人見面般,知她惱自己執意去求了賜婚的旨意,也不在意,見胭脂手上提著包袱,卻也不厚重,便問道,“可是要回家團年?”
不管他底細如何,也不能像蘇洛心那般,胭脂欠身道,“回世子,正要回家。”
“我載你一程。”
“不必勞煩世子,奴婢走回去便可。”
“我載你一程。”
蘇洛心忍不住扯了扯胭脂的衣袖,輕聲打趣道,“人體復讀機又出現了。”
胭脂眨了眨眼,齊慕耳靈,字字不落,但都沒聽懂。這吐槽那麼給力,卻換來兩人滿面迷茫神色,蘇洛心頓感寂寞啊。隱約見那車內有簾子在動,裡頭有人,卻悶著不出聲,她抿了笑,一步躍上,車下兩人便聽見裡頭傳來齊晨的慘叫聲,不禁搖頭。
到了何家,何山見了齊慕,以為他是陪著胭脂來,卻見他和蘇洛心走的近,一時拿不準他們的關係,便不想了。
蘇洛心見桌上放著對聯,便拿了米糊罐子塞到齊晨手上,“小肉包子,我們貼對聯去。”
齊晨瞥了一眼,不屑道,“不貼。”
“不貼捏你包子臉。”
齊晨氣道,“為什麼抓我來這,我要回府。要貼找你夫君去,抓我幹嘛。”
小孩子脾氣大,說不幹就不幹,趁她不注意,轉身就跑到外頭去了。胭脂追不上,便讓何家大兒子去看著,送他到村口坐馬車回去。蘇洛心哼聲道,“慣的,要我是你娘,一定抽你。”
祝有蘭朗聲笑道,“等你有了娃,就不會這麼想了。”
蘇洛心不服氣,抹了米糊,使喚齊慕去搬來梯子,自己踩上去貼,“歪了沒,好看嗎?”
齊慕抬頭看去,午時強光下的女子顯得分外俏皮,肌膚如雪細膩,柳眉修長,一對眸子更是靈氣逼人,他點點頭,“好看。”
沒想到一貼一個準,蘇洛心心滿意足的下了梯子,拍了拍手,抬眼一看,氣的指了指,“分明就是歪了,齊慕,你是鬥雞眼嗎?”
胭脂在裡頭聽見這詞,收回步子,去幫祝有蘭做午飯。
齊慕不氣不惱,問道,“你這麼兇,果然是應該嫁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