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
齊慕也不急著說,茶已上來,飲了一口茶才緩聲道,“你說,‘表小姐不是真的表小姐’。”
胭脂握杯的手微緊,面上還帶著笑,“既然是昏迷時所說,自然是胡話了。”
齊慕看著她,那一閃而過的僵硬落在他眼中。任她反應如何機敏,一舉一動也躲不過他的觀察。剩下的話他也不用再問了,因為這已經足夠印證他的猜疑。
蘇洛心不是真的,雖然不知道是用什麼法子代替了她,面貌也確實沒變,但他可以肯定這點。只是想到,便覺久未漣漪的心在隱隱跳著。
胭脂見他話鋒轉向別處,她的心頭也是咯噔一陣。她又重新審視齊慕,看起來與其他皇族子弟一樣,並無特別之處,可那藏在儒雅背後的睿智,甚至可以說是狡猾,卻無人看見過。這人,絕不像他的外表那樣。或許他已經猜到“蘇洛心”的身份了,只是暫時沒有辦法找到真相,這實在是個危險的訊號。
兩人貌合神離的喝了兩壺茶,才各自回去。
剛進連家,胭脂便往翠竹苑疾步走去。進了那,蘇洛心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屋裡搖著手裡的小絨球逗貓兒玩,神色怔愣,見了她,忙扔了毛球,正色道,“我只是看書看累了想玩玩。”
胭脂又氣又覺好笑,“我又不是夫人,你糊弄也沒用。”
蘇洛心洩氣道,“是啊……其實就算真是姨母進來,見了我在看書,我也心虛。”
胭脂將貓兒抱回地上,坐□道,“一次冬試便將表小姐擊垮了麼?”
蘇洛心嘆氣道,“也不是,只是有心事。”
齊慕那傢伙堅持要娶自己,還說去打點聘禮,求皇上賜婚,想到她就覺頭疼。要說逃婚吧,對方可是皇族中人,估計不等她走出城門就被抓回去了。可總不能就這麼嫁了,不行,她待會再去找他理論。
“表小姐,我問你,你是不是近來跟慕世子走得近了?”若不是如此,怎麼會被他發現這些。
蘇洛心嚥了咽,不會吧,她不過是跟他去喝過一回酒,就被發現了?訕笑道,“沒啊,我怎麼會跟他走得近。”
胭脂知道她性子,分明就是是個不會說大話的人,神色慌慌張張的,當即沉了臉道,“剛才慕世子來找我問話,說我之前在香山昏迷時,曾說了一句‘表小姐不是真的表小姐’。”
蘇洛心一聽,苦了臉道,“胭脂,你不厚道哇,快去揍周公一頓。”
胭脂苦笑,“你真是笨,這話分明是在套我。若慕世子也問了你什麼,你可一定要提神,莫讓他把你圈進裡頭了。”
蘇洛心提了提抱在懷中的軟枕,只留了一雙眼睛看她。胭脂面色一變,知道齊慕已先發制人,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怎的就不會說謊。”
“我當時喝醉了。”
胭脂不想打壓她,搖了搖頭,“就這麼讓他猜著吧,反正他也尋不到什麼證據。要是逼急了,你就尋個機會把腦袋磕磕,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蘇洛心笑了笑,“這個法子好。”
“還得意。”
“嘻。”蘇洛心轉了轉眼眸,又挽了她的手,“胭脂,那個……齊慕說要娶我,你幫我想個法子回絕好嗎?你點子多,這是小事對不對?”
胭脂蹙眉看她,“先前不是已經回絕了嗎,怎的如今又來?”
蘇洛心猶豫片刻,才弱聲道,“冬試那天,我在宮外見到他,拉著他去喝了酒,結果醒來就……躺一塊去了。”見她愣神,忙說道,“可是我們沒做什麼,真的,都不疼,只是衣服脫了而已。所以他說要負責什麼的,可我不想啊。”
胭脂昨晚才經歷魚水之歡,知道她說的疼是指的什麼,想到夜裡的事,面上微紅,收回心思說道,“慕世子倒也奇怪,他猜到你非表小姐,可眼裡卻沒有驚懼,反而是有點……有點驚喜,那眼神,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
蘇洛心垂眸想了片刻,“齊晨那小包子不是說,他哥哥是個寂寞之人嗎,大概是因為真的覺得我好玩吧。”她憤然道,“那更不能嫁給他了!”
胭脂想了想,說道,“你將當日的事一一說給我聽,細節也不許漏了。”
蘇洛心面色棗紅,“為、為什麼?”
胭脂蹙眉道,“我總覺得慕世子並非是個簡單之人,至少不會像我們所看到的那樣。”
蘇洛心眼睛也亮了起來,“我就說他像大內密探啦。”
“大內密探?”
“就是專門替皇上辦事的人,一般是替皇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