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不過是在懲罰她,永世讓她內心不安。所以好友見到她後,她讓好友殺了她,他再自殺。好友照做了,當他也要殉情時,我讓侍衛將他抓了出來。”
蘇洛心忍不住道,“你殺了他?”
齊慕搖頭,“沒有,我將喜棍放在他手上,然後笑著告訴他,她是我的表妹,你是我的好友,我自然不會棒打鴛鴦。今晚的新郎是你,你們可喜歡我安排的婚事?”
“……”
她想吐,驚恐到想吐!
“後來好友瘋了,你若在皇城見到有個穿著和長相還不錯的瘋子,那興許就是他了。”
蘇洛心厲聲打斷他,“不要再用好友兩個字!”
齊慕眸子冰冷,冷至眼底,“你試過被好友和摯愛之人背叛的感覺麼?被他們聯手下毒的滋味又如何?”
“可並非每個人都會如此待你。”蘇洛心脊背寒涼,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了,低聲道,“如果是我碰見這種事,也一定會怨恨……即使現在,也會恨……但我只是不希望,你用看待你表妹的眼光去看所有人。”
齊慕問道,“於是非得到被背叛後,才能反擊?”
蘇洛心看他的眼神已怪了起來,“齊慕,既然你覺得每個人都不是好人,那為什麼要娶我回去?把毒蛇留在身邊,一點一點的折磨,是覺得看別人痛苦,好玩麼?”
“是啊,好玩,看著你掙扎的樣子,便覺好玩。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反抗到這種地步。”
“齊慕。”蘇洛心忍不住握了他的手,才發現這手很消瘦,也並沒有看起來那麼有力,“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該放下了。你不是在玩弄世人,是在麻痺你自己的心。”
齊慕轉眸看她,另一隻手已撫在她的圓潤清秀的面頰上,“你跟我回皇城,我就去見月國皇帝,救胭脂。”
蘇洛心搖搖頭,“不要把這個當作條件。你救胭脂,是我求你。但條件不要是這個,什麼都好……”
齊慕默了許久,手已收回,眼眸也閉起了,聲音疲倦極了,“月國皇帝那邊我會去。”
見慣了他平日裡談笑風生的模樣,如今看來,實在不像是他。卻又覺得,其實這才是他。
蘇洛心說道,“我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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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一條黑影爬上牆垣。幾丈高的牆壁,卻如履平地,並不費什麼氣力便上去了。
摸入東廂,尋到書房,裡頭桌椅擺得整齊,就連書也是意外的齊整。點了火摺子,一行行照看,卻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尋到一個卷軸,拿在手上,火光微動,卻察覺到這書房內還有其他人在。
白梨抬手,往那看去,見到那表情平板的人,在晦暗的光火中忽明忽暗,坐在寬椅上仍顯高大的身影漾在光處,似木雕人。她頓了頓,扯了臉上的面紗,也不說話。
兩人靜默了片刻,蕭離才問道,“你要找什麼?”
“像你這種吃遍黑白的人,跟官員打的交道不少,為了自保,應當會特意去搜集他們所犯的過錯。我想要找那個本子。”
她不拐彎抹角,一來是她性子如此,二來也是因為反正說再多,也得說到這點,不如直白些。
蕭離淡漠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我要。”
“我跟你非親非故,這種本子,你肯給麼?”
蕭離點頭,“你要何人的?”
白梨忍不住問道,“你不問問是因為什麼事?萬一我……”
那邊立刻說道,“不要囉嗦,我不喜歡話多的人。”
白梨頓了頓,“丞相。他抓了二妹,二妹說要一些丞相的把柄自救。”
“丞相做事向來隱蔽,他的下屬與我們打交道的不少。官階越大的人,就越會尋箇中間人辦事。據我目前知道的事來說,即便給了墨二,也無大用處。我拿些其他人的冊子給她,以她的聰慧,定能明白。”
白梨鬆了一氣,她本來還想以蕭離那生意人的腦子,一定不會輕易給她。所以她連問也沒問,免得讓他提高警惕,便直接潛入蕭府。沒想到事情比想象中容易得多。
蕭離點了燭火,將那冊子給她。白梨收入懷中,問道,“你剛才怎麼不點燈。”
他緩聲道,“安靜。”
白梨看他,來了月國這麼久,跟他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只知道他在皇城勢力很大,幾乎面面都有接觸,但卻不知他到底是做什麼的。這樣叱吒風雲的一個人,卻跟她說一人待在書房裡安靜。
來時從牆上,走時蕭離送她從大門出去,